“什么!?”
这“朱大人”登时站了起来,因动作太大,差点把椅子给掀了。
亏得朱家所用之物都没有简单的,这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张椅子,那也是天下奇木所制,分量极重,轻易掀不动。
“朱大人”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微微整肃了下神情,干咳了一声,重新坐了下来。
一旁的老者抚须微笑,只如不见。
“朱大人既有家事,老夫便暂且告辞吧。”
“朱大人”忙道:“于老,都是自己人,不必回避。”
说着他转头朝那豪奴道:
“那个孽障又干了什么荒唐事?你如实说来!”
那豪奴顿首道:“二老爷,今日江都城中的勋贵在碧云楼宴请一个姓江的贵人,七少爷原是听说此事,便也邀了好友一起前去碧云楼凑个热闹,可谁知竟和那些勋贵吵起来了!”
“二老爷您也知道那些勋贵都是蛮不讲理的粗人,讲道理,他们自然是讲不过七少爷,这不就恼羞成怒,与七少爷打了起来了?”
“朱大人”一听碧云楼宴请姓江贵人这话,脸就绿了起来。
待他说完,脸色阵青阵白。
也不知是怒是惊。
“姓江的贵人?”
倒是他旁边的老人,抚须露出沉吟之色:“可是近日奉旨督查骷髅会一案,平定虞国之乱的江吉士?”
那豪奴抬头看了一眼自家老爷的神色,“朱大人”见状,冷哼了一声:“看我作甚?于老问你话,还不好好作答?”
“是!”
豪奴连忙道:“回于阁老,应该便是那位江大人了。”
这位于阁老可不是普通人。
虽然豪奴说的不清不楚,也只提到这朱七少爷与勋贵的矛盾,但他稍微一想,便知其中必然与这位江吉士有关。
不由道:“朱大人,老夫虽久在玉京为官,但对这位江吉士也是闻名已久,这可是位眼里不揉沙子的人物,”
“当初因骷髅会之事,城隍施公绪只是稍有不作为,他便敢在金殿之上,冲撞天颜,执理力争,将一位堂堂郡城隍生生黜落,听闻如今还被冥君镇在幽狱之中。”
“不过,此人虽性子刚强,行事冲动,却也往往有的而放矢,是个有理之人,令公子与他生了嫌隙,若是占理还罢了,若是……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虽是提醒,却是在暗指他儿子无端惹事。
毕竟江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