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十几天,弄巧已经十多天没跟公子说过话,这会儿不知道积了多少话要说,却就这么被打发走,让她有点不乐意。
却终究还是嘀咕着去叫人了。
不多时,纪玄从外面赶了回来。
江舟看他一身风尘仆仆,有些讶异道:“老纪,你这是去土里打滚了?”
纪玄道:“公子,是虞拱都尉托仆下帮忙办些事情,听说公子已醒,才急急赶回。”
“哦?”江舟没有急着问是什么事,转而问道:“我不在之时,江都可有什么事发生?给我说说。”
纪玄当下将江都近日的秋闱放榜、鹿鸣宴上一团乱诸事都一一说了出来。
“钟馗舞弊……”
江舟听到纪玄说出这个消息,不怒反喜。
这怀右朱家是个什么东西?简直是他的及时雨啊。
纪玄这时却道:“只不过听说,鹿鸣宴上朱家咄咄逼人,却惹怒了那位袁主考,这位袁主才考素来官声极佳,为人刚正,朱家如此挟众威逼,反而招来了那位袁主考的怒骂,当场掷冠于地,言道:若要他黜罢此次科榜,除非先摘了他的乌纱,夺了他的银鱼袋。”
“……”
江舟刚刚生起的喜意瞬间被泼了一头冷水。
这剧本不对啊……
这个姓袁的不是号称袁白燕,极好华美之物,容不得粗糙丑陋么?
“然后呢?”
江舟有些紧张:“那怀右朱家是不是势力很大?那个姓袁的应该无力抵抗吧?”
纪玄点头道:“怀右朱家,确实是天下顶尖的名门望族,听说,朱家宗家家主,便是当朝地官司空,很不好招惹,听说,自那位袁主考于宴上掷帽立誓,门庭就冷清了下来,许多往日里对其巴结拉拢之人,都对其疏而远之,现在的境况,怕是不大好。”
“……”
朱九异?
怎么又和这死老头扯上关系了?
江舟捻着手指,思绪转动。
不对啊……
好像这会儿朱家的目标和他是一致的,难道他要和朱老头同流合污?
江舟心里一阵腻味,这时纪玄又道:“公子,虞拱来寻过公子几次,不过都被仆打发了过去。”
江舟这才想起,刚才纪玄是为了给虞拱办事才一身风尘仆仆的。
“对了,他可有说寻我作甚?还有,他让你去干什么了?”
纪玄道:“虞都尉并未明说,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