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的权柄。
是人道与天地的感应,是大势所向。
本非人力可及。
江都城隍相信那位“少师”应当是大有来头的,否则也不可能让柳权甘为其驱使。
但对于柳权所说的一些夸张、耸人听闻之事,祂更倾向于,柳权是在替其主子张目吹嘘罢了。
之前几次,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对于一些无伤大雅之事,祂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给些方便也就算了。
这一次柳权却是有点蹬鼻子上眼,竟率领十万阴兵,想要长驱直入,犯祂地界。
未免太不把祂放在眼中。
大话说多了,还当真了。
真以为自己靠上了个什么能口含天命,敕封诸神的“少师”,就变成了神上神了?
除了不满柳权鬼迷心窍,擅自领兵犯境外,江都城隍还大概知道些柳权此次突然领兵而来的因由。
上次柳权苦劝祂投效那位“少师”,祂只觉荒唐,念在多年交情,婉言相拒。
但也因此而留意上了柳权所说的那位“少师”。
知道其在阳间江都为官。
近日来,闹出了不少动静,颇有名声。
也更让江都城隍暗自摇头。
如此跳脱轻浮,锋芒毕露,如何是成大事之相?
对于柳权所言,就更觉荒唐了。
这次柳权来势汹汹,怕是因为“人丹宴”之事。
小事可以方便,此“人丹宴”却牵扯太大,闹将起来,对祂也是影响极大,是断不容其胡闹的。
江都城隍心中念头电转,面上冷淡淡道:“柳公,你如今已是鬼迷心窍,本府劝你就此返回,否则犯了阴司律令,招来患端,可别怪本府没有提醒你。”
柳权闻言神色一滞,旋即面色变得通红。
祂盯着江都城隍,目中透出几分复杂。
既有愤怒,也有可惜可惜。
“果然不愧是大州府尊,看来以往相交,还是府尊大人对老夫折节下交了,老夫甚感荣幸!”
江都城隍神色未变:“多说无益,本府言尽于此,听与不听皆在柳公,但这关门本府是万万开不得。”
柳权眼中神色变幻,念及往日情分,最终还是化作一声长叹出口:“但愿你日后莫要后悔。”
江都城隍淡淡道:“不劳柳公挂心。”
情分是情分,但这柳老儿若真是执迷不悟,祂也不愿与其过多牵扯,徒惹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