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士史误会了,你我同为朝廷命官,都是为朝廷办事,一体同休。”
“本官为官多年,虽难免沾染官场习气,趋利避害,却也不会忘了这点。”
“尊胜寺虽然势大,但我肃靖司也不是任人欺凌。”
“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也无法,本官让士史回司中做事,也是暂避风头,在肃靖司中,谅也无人敢放肆。”
“本官知道江士史自有不凡手段,但双拳不敌四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梅清臣苦苦劝道。
他所言确实发自真心。
不过这只是一部分因由,其中也未必没有怕江舟闲着再闹出更多事端来,想把他弄进肃靖司,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住的意思。
才刚来几天?就得罪了尊胜寺,要是不拴住,不不知道能闹什么祸事来。
江舟心念电转,开口道:
“司丞大人,下官家中还有些琐事未了,司中公务,还是先请司丞大人代为料理一二吧,等家事一了,下官定会回去。”
他也懒得揣测梅清臣的心思,反正不管谁来,他就是不出去。
谁能奈我何?
“唉……”
梅清臣现在只觉头疼得很。
本来突然空降下一个士史,司中就有不满,他花了不小的力气,才安抚下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原来见江舟来上任,不争也不抢,还以为是个省心的。
没曾想到,这才是最不安分的那个主……
既然如此,梅清臣也懒得再劝了。
该提醒的也提醒了,该做的也做了,也算是仁至义尽。
要不是他连夜安抚那些人,现在哪里还能这么安静?
到时出了事,一个“坐视同僚受欺”的罪名也栽不到他头上。
“既然如此,那江士史好自为之吧。”
梅清臣脾气再好,涵养再深,江舟的“不知好歹”也让他有些不悦。
语气略淡,起身告辞。
江舟感觉出其又拉开的距离,也不以为意。
笑着将人送出门。
回转之时,忽听吊在门口的红衣法王得意地嘿嘿笑道:“江施主,连你们肃靖司主事的都亲自来提醒你了,这下知道贫僧不好惹了吧?”
“江施主,要不你放我下来,贫僧既往不咎,绝不来找你寻仇,怎么样?”
江舟面露意动之色:“这样啊?那你能不能让其他人也不来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