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关切道:“啸风道友无碍否?”
此时啸风使却是神智有些不清。
嘘雪使戚然道:“那妖孽狡诈,竟早有提防,用广寒宝镜将玉府神雷照反,师兄被神雷反噬,伤了根基,怕是只有回返玉府,请恩师出手,方有可能保得一命。”
“只是我等被困大阵之中,根本找不到阵门出口,这可如何是好?”
这阵进来容易,出去却难。
数次变幻,想要按原路而返,根本不可能。
要不是如此,她早已带着人跑了。
江舟在一旁道:“若只是出阵,倒是容易。”
嘘雪使一惊,看着闪过几分犹疑之色,想到他之前的表现,心中虽不是很信,却生出一丝希望,咬牙道:
“若你能助我二人出阵,救我师兄性命,我在此立誓,回去之后,我必定求请恩师,你与我玉府的恩怨,从此一笔勾消,”
“此番人间大旱之劫,祈雨法会之上,我玉府也定会全力助你成就功德!”
“祈雨法会,三界汇聚,各有谋算,尤其是西方教势在必得,且与……早有约定,”
“你是其中变数,若是违了‘天命’,即便法会之后你能留得性命,也难逃问责,”
“我玉府源出天庭雷部,若是助你,不敢说尽免罪罚,至少也能保你一命。”
嘘雪使生怕江舟拒绝,将自己所能知道的内情都暗指了出来。
而这些内情,也正是她对江舟一直不怎么放在眼中的最根本所在。
无论江舟有多惊才绝艳,有多大造化,只此一事,就得罪了西方教,更得罪了天庭,得罪了大天尊。
就算祈雨法会他能安然混过去,也绝对逃不过天条,逃不过天庭问罪。
一个既定的死人,又如何能令她另眼相看?
江舟听出其话中之意,却也没有太过担忧,这些东西,他本就能想到,也不曾想要用此事来要挟对方。
只不过是念在并肩作战一场,彼此间的嫌隙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才想出手相助。
不过,若是能凭此化解与雷部的因果,倒是不错。
当初若非正好碰上猴子闹天宫,恐怕他已经被雷部正神寻上,又哪里能逍遥至今?
当下也没有多说,便开始寻找阵门出路。
有陶罐在手,此阵不说全在掌握,却也差不多,想要寻个出路并非难事。
很快便寻到方位所在,打开一道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