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口道:“斩也斩了,还能如何?”
王善恶道:“江道友若是愿意,贫道回返大德观中,当祈请祖师,为道友化解此桩因果。”
张鹤鸣与葛稚川也道:“同为道门,我等也愿为道友说项。”
既是有心相助,又为何要问他愿不愿?
倒非是三人有意以此为要挟。
到底是大教真传,道德高修。
他们此前虽也有心利用江舟,但那是在江舟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前提下。
为他们所用,同时也是保他周全,虽有俯视之态,却并无恃强凌弱之意。
此时江舟既已表现出如此道行实力,可堪与他们一较高低,那自然就不能再如此行事
之所以要问,不过是此事需提极大因果,纵然他们愿意去担,也得看江舟愿不愿意。
因果循环,江舟此时若受了这番善意,将来也是得还的。
“诸位道兄好意,江某心领了,只是此事却不必了。”
江舟笑着回绝。
他不喜欢欠人,但若是为保小命,却也不会介意伏低做小。
但此时却是没这必要了。
“唉……”
三人似有所料,虽有失望,却也并不意外。
“既然如此,道友便好自为之吧。”
王善恶轻叹一声,便揖了一礼,道了一声罪,便上了他的貔貅火轮车。
葛稚川亦是摇摇头,告辞离去。
张鹤鸣倒是在告辞之前,多说了一句。
“李师弟曾央求于我,若能见到江道友,定要照顾一二,道友道行甚深,他却是多此一举了,不过,我既早已答应,也不好食言,道友若有所需,但请到城中天师府寻我便是。”
说着,便飘然而去。
天师府是唐王敕封,祖廷在龙虎山,但在这京城中亦是有御赐府邸的。
江舟晃晃脑袋,也没有再多想。
一回头,便愣住:“你们这么看着我做甚?”
李真显、高柢,连赵太真,此时都已经凑了过来,紧紧盯着他。
李真显黑着脸道:“你羞辱我。”
“??”
“哼!”
李真显也不说话,怒哼一声,甩袖而去。
江舟莫名其妙:“他怎么回事?”
高柢抱臂道:“他说你扮猪吃虎,戏耍他。”
江舟:“……”
赵太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