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见不得朕好,偏要朕低头认罪,看朕笑话!”
“臣惶恐,臣不敢。”
魏征抱笏弯腰告罪,但其神色淡然,却不见有半分惶恐。
群臣垂首不语,心中默叹:又来了。
不过众人也知,二人却也并非真有嫌隙。
其实大唐能有如今盛况,自凡域之中举国升华,并不是任何一人之力可为。
那是君臣上下同心,方能有此伟业。
如今能站在这殿上的人,都绝不可能有任何异心,也个个都是人杰。
只是人杰之所以为人杰,必然是与众不同,心志极坚,各有其道其志。
如眼前这君臣二人也是斗惯了,在凡域之时,这魏老匹夫便常让陛下下不来台,到了这地仙之界,也仍如此。
位于百官之首处,一身材微胖之人摇头一叹,站出来打圆场道:“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李世民仍自愤愤不平,但见说话之人,也只好忍气道:“说!”
那老臣道:“今日有那大荒之地,大人国者来使,递上国书,那大荒远在海外亿万里之遥,其国使不辞辛劳,来我大唐,足见其诚,陛下当召见其使,勉励封赏一番,方显我上国恩威。”
李世民闻言,坐回宝榻,平复心中怒气。
区区大荒小国,自然不值当拿到此时朝上来说。
心知这是长孙无忌给他台阶。
只好道:“既是使者远来,自当好生招待。”
“鸿胪寺卿刘善因何在?”
一人出班应道:“臣在!”
李世民问道:“大人国来使如今何在?”
外邦使臣,皆归鸿胪寺所管,国书也是第一时间递交其中。
“这……”
岂知那刘善因却是面露难色,有些吞吞吐吐。
“嗯?”
李世民皱起眉头:“刘卿何故作此犹疑之状?”
刘善因心中哀叹,见躲不过云,只好如实道:“回陛下,那几位使者递交国书后,臣便安排其于典客署居住,欲待禀明陛下后,再设宴款待,”
“只是臣来上朝之前,却听署中官吏来报,那使者四人,却是离了客署,说是……”
“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