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可谓是臭味相投,又曾多次于战场上并肩杀敌,交情不浅,你说他能看你顺眼?”
说着,他露出愧疚之色:“说起来,我若不接这趟差事,他还未必找得到借口对你发难。”
江舟听完,终于知道这小子刚来的时候为什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就连在江都这些日子,若不是正好撞上王平这桩棘手的桉子,除了办桉所需,他都躲着自己,不想以前在吴郡时整日过来拖他去各种勾栏瓦舍戏园。
原来是心虚。
“你干的确实不是人事。”
燕小五一听,更加无地自容。
江舟又道:“不过,若是如你所说,就算你不来,这梁子也没法化解,该来的终究会来。”
燕小五咧嘴一乐,顿时口若悬河:“是吧?我也觉得这事不该都怪我,还得怪你太能惹事,连虞国公你都敢弄,你是不知道这老阴币有多少门生故旧,还有那虞复,比他老子都能折腾……”
“闭嘴!”
“好嘞!”
燕小五呵呵一笑,旋即又道:“还有一件事……”
江舟一见他缩起脖子,就有所觉悟道:“你到底惹了多少麻烦?”
燕小五干笑道:“这次真不是我,是你那个老师,李太宰。”
江舟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燕小五道:“前些日子,朝廷已决定对北境增兵,筹备数月,终于再调集百万大军,增援北境。”
“这事就是你那老师主持,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李太宰一直找不到适合的统兵之帅,但北境战事,又无法再拖延,不久前,李太宰便亲自驾临北州,主持大局,”
“又正巧,陛下命二皇子监国,这个秦王向来好大喜功,刚刚登上监国之位,他怎会甘于寂寞?”
燕小五撇嘴不屑道:“他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排除异己,刚才我就说这小子气狭,朝中但有敢跟他唱反调的,不是被他当场发难撸了,事后也会被他罗织罪名,撤职的撤职,下狱的下狱,甚至是直接砍了。”
“搞得京中人人自危,他自己倒是得意,无人再敢忤逆于他,然后他就更飘了,想要干一番大事,立一桩天大的功劳,于是就盯上了北征之事。”
燕小五朝江舟道:“你知道他要乾什么?这小子竟然想把刚刚增援北境的百万兵力,抽出北境,说什么攻其不备,奇正相合,要改道奇袭西戎!”
“西戎?”
江舟皱眉道:“北州与西戎之间,相隔怕是不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