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将散,得仰日月之辉, ”
“却没想到,不过一句空言,观黄先生如今已皓首花髯,非但上不能报君王,下不能安庶民,反倒是做了这乱臣贼子,祸国殃民,也不知你死后,还有何面目与诸子先圣相见于浩然长河之上?”
黄寿此时,脸已经气得通红,赤着一双眼,须髯颤抖,嘴张了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
“好个贼子!……”
有人大怒,想喝斥江舟,江舟已经不耐挥手打断:“本官乃大稷之士,朝廷命官,不屑与尔等乱臣贼子、腐儒小人辩。”
“狂妄小贼!”
“安敢在此狂吠!”
“欺人太甚!”
“区区一介小儿,也敢妄言大义,咆哮王驾?”
殿上众臣顿时像是被针刺了一般跳起来,纷纷大骂不已。
楚王与王妃高坐殿上,反是一言不发。
后者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下边的江舟,在唇枪舌剑之后,淡然负手四顾的模样。
越看眼中异色越浓。
“好了。”
楚王终于开口,殿上顿时安静,不过那些文武仍旧对江舟怒目而视,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
“江舟,你也休要在本王这里逞口舌之利。”
楚王淡淡道:“你不妨先说说,你想要做什么?”
江舟嘴角一扯,从弥尘幡中取出一柄金刀,插在身前。
抬头振声道:“本官掌圣祖人皇金敕,又受当今陛下隆恩,主开封府,受青天三铡,执刑外之刑,法外之法,”
“上斩无道王公、奸侫权臣,下斩干犯王法、奸邪小人。
“你贵为楚王,为人子,为人臣,却不思报父君之恩,不恤百姓生民,反擅自兴兵,叛逆作乱,你说本官要干什么?”
“……”
楚王看着那柄金刀,脸皮微微抽搐。
又来这套?
听说这小子在吴郡时就经常拿着这圣祖金敕到处吓人。
到了江都,也一样是仗着圣祖的势惹事生非。
连虞伯施那千年老狐狸也曾被他这套弄得灰头土脸,最后还栽在他手里。
那老狐狸令他都忌惮得很,是他北进的一大绊脚石。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江舟。
若非江舟弄死虞伯施,打破江都均衡之势,他想要趁虚而入,侵袭阳州,还没这么容易,至少也要花费十年经营之功。
不过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