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民相爱如家人父子”。
亶县地处偏僻,但其地物产颇丰,只因被黄河阻断与外界之路,是致令其贫困的最大因素。
修桥是唯一出路。
但若要在黄河急流之上架桥,所费之靡,绝非亶县这等穷困之地负担得起。
眉公便率领百姓,日以继夜,以竹木制舟千余,搓江藤为绳,架于黄河之上,再辅上竹木为轨,架起一座浮桥。
这座浮桥,便是飞梁大将军前身。
这浮桥一架,亶县从此与外界相通,县中物产,得以输出,百姓也得以出外谋生,也渐有行商来往,由此渐兴。
这座浮桥,也因渡了无数百姓过江,活生民无数,功德隆重,渐生灵性。
但好景不长,其时阳州境内有叛乱,虽很快被朝廷大军镇压,但叛军被打散,四处流乱。
一股叛军逃至此处,见亶县地处偏僻,易守难攻,县中得眉公治理,已颇有钱粮,又无几个兵卒,便起意攻打。
这眉公也是厉害,非但文才出众,长于政事,竟也有不凡武略。
率县中百姓迎击,数次借地利击退叛军。
最后一次,更是设计将叛军尽歼于浮桥之上,血染舟桥,令得黄河之上,浊浪漂红。
但谁也没有想到,就是因这一场战乱,那本是得了功德而生了灵性的浮桥,染了人血,浸了兵煞,竟然渐生魔性。
从此,时不时有过桥的行商百姓无故坠河。
这桥,终于是成了妖魔,开始以人为食。
从最初的偶尔为之,到后来越来越肆无忌惮,来多少吞多少。
眉公也终于知道,自己虽尽败叛军,保住了亶县,却也造就出了一只祸世的妖魔。
不过,他也因在与叛军一战中,伤了元气,自那时起,便时常卧病。
得知此事,愧疚悲懑之下,竟是引得胸中浩然气透顶而出,一步踏入了大儒之境,震动天下。
却只有眉公自己知道,他这不过是回光反照罢了。
虽入大儒境,却已将自己最后一丝元气耗尽,自知命不久矣。
便一到黄河边上,以踏入大儒的这一口浩然气,书就了一篇浩然篇章。
本以为他是要以浩然篇章镇压那浮桥,他却是将这篇章掷入了黄河之中。
但说来也奇怪,眉公自那之后,回到亶县,没过两天,便撒手人寰,但那浮桥竟从此不再祸害过往行人百姓。
直到眉公事迹传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