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滴翠的树林夹着小路曲曲折折的向前延伸,放眼看去,只见得明明暗暗的绿中有一点土色。
人际稀少,静得透彻。
突然间的鸟雀飞起,野兽经过,倒是给这静谧的氛围凭添了些意趣。
太阳越发的火热,炽炎让赶路夏笙有些烦躁,汗湿了衣背,实在顶不住,便四下寻了颗大树乘凉。
“臭绮罗,给我带这么多东西,路还没赶完,沉都沉死了。”
他随意坐下,又开始抛弃随身的物品。
“防蚊虫叮咬膏……面纱?”夏笙一瞪眼:“嗯?我又不是姑娘家的,真是。”
说着就随手一撇。
话说他出了玉宇,骑着高头大马,驼着四箱行李,晃荡了一个月,基本就剩下点细软和半小包杂物,一路上东西送的送,扔的扔,搞得别人以为是哪家富贵公子发了癔症呢。
就算这样夏笙也没觉得多爽快,不仅歹徒山匪一个没见,就连那些大帮大派的门徒也莫名其妙消失无踪,他走到哪都是风平浪静,不仅没架可打,连热闹都没有的看。
当然,这么急着出来,不是为了添乱子,找剑匣也是其次,他主要是想知道自己生身父母是谁。
韩惊鸿旧交甚多,查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但不知爹娘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
所以夏笙就一路向西,往武昌奔去,那藏龙卧虎,繁华似锦,好打听事儿,再说剑匣八成是被龙宫的暴力婆娘夺走了,洞庭湖是她们老巢,不信找不到人。
歇了半晌,他又坐不住了,拎着笙站起来原地耍了一圈,觉得无聊,就爬上树跳来跳去,摘些野果砸鸟。
也怪这些鸟倒霉,遇上这么个捣蛋魔王,不一会,地上就死了三四只,还有一个在蹬着腿抽搐。
“哎呀,正好大爷饿了。”
夏笙美滋滋的往下一跳。
谁知,从对面树林蹭的就蹿出个紫影,风卷残云一般,在眨眼的功夫内便抓着小鸟们窜跑了。
夏笙顿时不干,抬腿便追,他哪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一时间,万兽慌动,草木皆惊。
――
“奇怪……死到哪里去了……”
跑到一片空地上,紫影就彻底没了,夏笙东瞅西看,挠挠头,无奈。
“你才死了呢!”
清脆的声音带着不高兴。
“又是个臭女人,你干吗偷我的鸟?”
夏笙扯着脖子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