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熊。
途中房长安转到了银行,拿出沈诚言给的那张银行卡,在自动取款机取出了六百块钱,揣进棉袄里面的兜里,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周围,才放心地往学校走去。
下午三节课后,房长安依旧一身厚厚的棉衣,又套上了两层手套,一层露出手指,是平日写字用的,一层也是夹棉的冬手套,朴拙宽大。
中午王珂试了一下,她两只手伸进这个棉手套里面都还富裕,沈墨的手看着好玩,也跟着把自己的手伸进去,俩小姑娘四只小手,居然也勉强塞得下。
于是接下来上课的时候,她俩就一人霸占一只,写字的时候抽出来,不写字的时候就把两只手塞进房长安的厚手套里面,看着稚拙可爱。
王珂也要骑车回家,也是两层手套,外面一层也是买的粉色的棉手套,用一根线系着挂在脖子上。
房长安和房殿秋照例每周这时候等房影的时候,王珂跟她同村的同学一块牵着自行车经过,带着粉色的耳罩,围着白色的毛巾,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和挺直的鼻子在外,举着一只粉红色的棉手套朝他挥挥手。
“房长安,拜拜啦!”
房长安看着她蹬上自行车,很不放下地叮嘱道:“你骑慢点啊,别摔倒了。”
“我知道啦——”
女孩儿娇甜悦耳的嗓音在冷风中飘荡过来。
房殿秋同样裹得严严实实地站在旁边,目光从王珂的背影上收回来,冲房长安眨着眼睛,有些促狭地笑道:“你是不是怕人家摔倒了心疼啊?”
“你摔倒了叔叔也心疼。”
房长安哪里怕这种程度的调侃,撇撇嘴给她噎回去。
房殿秋不满地皱皱鼻子,又凑过来小声问:“哎,正经的啊,我问你,你是更喜欢王珂,还是更喜欢沈墨?”
房长安横了她一眼,“我就不能都喜欢?”
在房殿秋的认知里,“都喜欢”这种回答就等于说“都不喜欢”,嗔道:“我很认真的问你呢,我保证,绝对不告诉任何人,行不行?”
“我说了啊,都喜欢。”
“讨厌!”
房殿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理他了。
房影终于姗姗来迟,三人一同骑着车,顶着冷风回到马家沟,因为天冷风大,比平时要晚不少,没到村口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也不知道王珂有没有到家……”
房长安在家里停好自行车,发现脑海里面很奇怪地冒出来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