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漱玉笑道:“不用忙,我就坐坐,看看墨墨那个同学就回了。”
沈墨奇怪地问道:“奶奶看房长安干嘛呀?”
彭漱玉笑道:“你总提起,奶奶好奇呗。”
事实自然并非如此。
沈墨自小就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这些年过得安安稳稳,她的父母在外地经商,生意场上原本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能牵扯到她。
然而自今年初传出沈墨舅舅要调任云龙市的风声后,竟然就有些神通广大之辈,能费尽心思、处心积虑地安排着借她一个小孩子来拐弯抹角地来拉关系。
这事说起来可笑,自然也没有什么效果,却给老夫妻俩都敲了个警钟。
虽然并未对沈墨有什么伤害,但从小身边就有这种意图叵测之辈,又是个女孩子,毫无疑问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好事情。
彭漱玉本就心细,左右无事,因此哪怕明知道这个房长安不大可能有问题,为求心安,仍然亲自过来排个雷。
祖孙俩在一楼客厅人下了一局象棋,正重摆棋子的时候,就听见院里面传来自行车的声音,沈墨轻轻“啊”一声,道:“肯定是房长安回来了。”
站起来出门,果然看到房长安把自行车停在了院中,欢喜叫道:“房长安!”
房长安一路骑的腿酸,好容易踩着地,觉得大地格外的亲切,见沈墨迎出来有点意外,笑着应道:“你怎么在这?程老师呢?”
“婶婶跟叔叔去市里了,要四点多才能回来,我给你打电话,你已经出发了,我就来这里等你了。”
沈墨说着经过,见房长安拿出前车篮的一袋蔬菜,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啊?”
“菜啊,黄瓜、豆角、番茄、青椒,还有玉米和花生,你不认识?”
小姑娘撅嘴道:“我认识啊,我是问你带它干嘛?自己做饭吗?”
“我爸妈听说我来程老师家里借书,还吃饭,觉得过意不去,就从地里面摘了点蔬菜,算是一点心意,都是我临走的时候跟我爸一起去摘的,很新鲜。”
彭漱玉坐在客厅里面,听着外面的对话,脸上流露出些许轻松而温暖的笑容。
接着又听那个男生道:“哦,对了,还有一个蚂蚱,我摘菜的时候,从我家地里拔的草编的,特意准备送给你的,喜欢不?”
老人脸上笑容僵了僵,随即又再次失笑。
阿姨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有点拘谨地看看老人,彭漱玉笑了笑,示意她出去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