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毕,在前面大堂人还不多的时候,顾念与哑姑就出门了,包小易依然是站在街对面的柱子后面冲她俩招手,然后带她们去吃好吃的早餐,之后送她们回到客栈附近,躲在角落里目送她俩跨进门槛他才走。
宋家两位公子在中午前出门应酬,除了金疡,其他大夫们的比赛场地都在城里各处,倘若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也好休养,唯独嘴馋的顾念总是让他有操不完的心,坐在车上他还在想,这顾念前辈子一定是老鼠投胎,不挑食,什么都想尝试。
宋亦柏以为顾念又是在街上打发了一天时间,其实她乖乖在客栈呆了一天,哪都没去,除了吃饭,连房门都没出,整理好明天要带的行李,剩下的时间她都在看书,吃了半年小灶,能加强的都加强了几遍,可真要上战场了,她仍然情不自禁地心里嗵嗵打鼓。
第二天上午,军营派来的车子停在了客栈外面,后面跟着拉行李的板车,和安堂自带的杂役们挑着担子往车上送各种箱子,光是顾念自用的工具就占了半车,除了那四个装器械的工具箱,还有装她手术服和纱布绷带口罩手套甚至是液皂气囊听诊器的好几个箱子。
顾念和哑姑都穿着短褐,带着自己的拉杆箱,与大家一起坐在大堂等着他们先把工具行李安放好,再把他们的衣箱放到车上,蒙上油布,绳子捆好。
宋亦柏叮嘱了一圈,在顾念身边站住,唠唠叨叨地又讲了一遍,就怕她在严肃的军营里有什么不合适的举止,旁人看着都偷笑。
顾念看着悬在自己脑袋上一晃一晃的扇子,宋亦柏说一句,她老老实实点一下头,她怕万一表现得不够诚恳,扇子就敲下来了。
高大夫带着手下同僚在众人相送下上了前面的马车,车里车外互相祝福,暂别几日,各自保重。
顾念与大夫四人坐在车里,哑姑与车夫坐在车外,后面两辆车上坐着打下手的医学徒,再后面的大车里坐着杂役,主要是帮顾念清洗东西,最后就是行李车了。
军营在西郊,从西南角的城门出去,沿途经过村庄和已收割的大片农田,田里有人还在干活,小孩子们站在路边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长长车队。
中途休息了一会儿,众人下车喝水的喝水放松的放松,之后再走,于中午抵达了军营,当看到那巨大的辕门,赶路而疲惫的精神也为之振奋了起来。
辕门外立着两个高耸的岗哨,门内有站岗的士兵,从这里开始,每进一道大门,每辆车的车夫都要出示一次腰牌,即使士兵之间相互认识,这一道手续也不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