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走。
顾念向店家道了谢,在订好的客房中挑了靠近走廊底端的一间,让店家到时转告她的使女,然后她就先回房休息了。
房间里小二已经送来了一壶凉开水和干净的洗脸水,但顾念不觉得渴,反倒是觉得自己有点烦闷恶心头晕想吐,摸着胸口怀疑是不是这一天在太阳底下的暴晒可能中暑了,她这一天喝光了两个水袋的饮水,却没出汗,加上现有的症状,怎么看都不是好现象。
幸好她的背囊一直在身上不曾拿下来过,药包里有一小瓶仁丹,口服药丸后就脱衣****趴着了。
在顾念沉沉睡去之时,官道上和安堂的车队也缓缓驶来,店小二抱着一张写有和安堂三字的大纸在外面接客,双方顺利接上头。
掌柜与客人们分配房间,哑姑得了交待,提着行李箱先上楼找顾念。
房门没上闩,哑姑悄然进屋,看到顾念已经睡熟,也不弄醒她,只是就着小二先前留下的洗脸水洗了把脸,擦了擦汗黏黏的身子,然后把两人的脏衣服一起拿去后院清洗。
大夫们把行李扔进房间就都出来活动筋骨,宋亦柏也不例外,他磨磨蹭蹭洗了手脸喝了水,走廊上都安静了,等他出来,正好看到哑姑抱着盆子走过他的门前,猜想顾念骑了一天的马,这会儿肯定是在抱怨肌肉酸痛,抱着看笑话的念头宋亦柏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顾念的房门。
顾念面朝外趴着,双手都在头边,枕头扔在床里,薄被的一角搭在腰背上,呼吸平缓均匀,但眉头皱起,在宋亦柏看来,顾念要么是今天骑马累了,要么是这种坏习惯的睡姿造成的,不然好好地怎么一脸不舒服的表情。
宋亦柏轻轻笑了笑,没去吵醒顾念,转身要走,却看到了桌上的药包,一只装仁丹的瓶子放在水杯边上。
宋亦柏立刻回到床边,伸手搭上顾念的脉搏。
本想看看是不是中暑、症状有多重、要不要吃点别的药,这诊断结论都没来得及做出,从脉象上却发现了别的异常,当转而着重在这异常上时,却越号越不对劲,直到宋亦柏脑中一道灵光闪现,手犹如触火般地迅速地收回,人也急速倒退了几步,撞到了桌子才停下。
顾念是女孩子?!
宋亦柏瞠目结舌,呆立当场。
顾念还在床上昏睡,毫无察觉。
宋亦柏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了几口,先冷静一下,定定神,然后再走上前去,小心地在床沿坐下,轻轻扣着顾念的手腕,全神贯注地再次认真号脉,而且两只手都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