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回到后面,顾念想先去洗把脸,结果听说开刀院好像有什么工程,好奇地过去一看,见到一队熟脸的工匠,貌似正是给她家做整修的那队工人,至少老师傅和工头她不会认错。
顾念抓了个在这里伺候的小厮问话,说是大掌柜的意思,要改造水井,加装新的东西,以后大夫们洗手就不用一人一个盆子了。
顾念很高兴今天听到一个好消息,然后她去别处洗脸。
下午来了几个外伤病人,都是轻伤,只需做一般缝合,在外面的治疗室就可完成,没有要送开刀房的重伤病人。对金疡大夫来说,是个平静的一天。
任焱焱派人把谢师宴的请柬送到学堂给老师和师弟们,不搞大排场,就他们师生几个在一间有名的酒楼里聚一聚,最近这些天,连续不断的大场面都见够了。
除了这些,学堂里关于顾念和魏双思的流言也莫名其妙地减少了,显然是顾念的威胁奏效了,因为她这几日有时碰到那几位师兄时,对方要么当没看见她,要么就是略带尴尬地笑一笑,点点头,错身而过。
周砾他们察觉了有什么不对,但从顾念口中什么都问不出来,他们也就不好奇了。
这种作息规律按部就班的生活过了些日子,六月下旬的时候,总号收治了一位重伤病人,被打得很惨,有点像报复伤害的类型,颧骨骨折,半边脸相比另一边起码肿起一半高度,手脚因为长时间被缚有肌肉坏死的趋势,至于躯干和身体的骨伤骨裂什么的,那就不用提了。奄奄一息躺在暗巷里,被经过的巡街衙役发现,这才捡回一条命。而施暴者早没影儿了。
大夫们抢救了一两个时辰,病人才终于转移到病房休息,衙役回衙门登记案情,等待家属来报官寻人。
一天****后,病人苏醒,向大夫讲了他的姓名和家庭地址,再看他脱下来的外衣,果然是好人家的孩子,不知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
大掌柜准备派人去病人家里送信的时候,衙役带着自称是兄长的家属来寻人了,一看到全身不能动弹脸肿得连老娘都认不出来的弟弟,这名兄长满脸怒容,当场就在弟弟病床边大发雷霆,被照顾病人的婆子推搡着赶了出去。
一刻多钟后,那位兄长付清医药费,到街上雇了马车,把他弟弟接回家去。
本来这事到这就基本算完事了,打架斗殴的伤患大夫们平时见得多了,伤得这么重的,通常都是帮派成员,习武之人打架也极少打成这样的,更何况是平民,这挺难得一见的,大家都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