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我能养活自己这才最重要。”
老太爷赞赏地扬起眉毛,老太太摸着顾念的顶发,“起来坐着吧,先别说得这么吓人,不一定到那个地步的。”
顾念坐回凳子,老太爷有话说。
“老太婆,顾念这事,家里就我们两人知道。”
“放心,我还能不知轻重?她这化装术看似寻常,非内行人找不到破绽,只要小心别跟男儿们一块疯,别****了脉搏就没事。”
顾念摸摸自己的脸,“老太太,您和太爷都是怎么一眼看出来我是女的?”
“他?他倒未必是看出你的破绽,但老头子行医几十年,医家也有独到的相面术,一个人走眼前过,健康不健康,生活习惯如何,喜好什么,看脸就都知道。他定是发现你长相不对,才去找你的破绽。”老太太斜了老伴一眼,老太爷嘿嘿直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太爷真厉害,看来我还得躲着点老大夫。老太太,您说我哪里露了破绽?”
“倒不用刻意避着,别扮成男孩却女孩行为,那谁都发现你的古怪。就这样,就挺好,人们只会以为你男生女相,老大夫即使发现你面相奇怪,也不会往性别的问题上去想。你表面上的化装没有破绽,破绽在你说话上。化装术易学,但身段说话语气表情动作,这些细节的东西难学。”
顾念一下泄了气,“太爷也说我说话吐气有问题。”
“托你家教的福,你的身段动作没太大问题,只要把发声技巧练习纯熟,就无妨了。”老太太突然变了声,不再是温柔慈祥的老年女声,而是深沉略带沙哑的老年男声。
顾念惊讶地站了起来,“老太太真乃神人也!”
老太太咳了几声,清清嗓子,恢复了本音,“太久没练了,不行了,想亦柏小时候,调皮不肯睡午觉,他娘哄不住他,爹爹又在医馆坐诊,我就每天过去隔着门板学他爹爹的声音,他以为是他爹回来了,怕挨骂,这才乖乖睡觉。”
顾念瞠目结舌,并且为知道了大公子幼年趣事而感到几分尴尬,但同时她又极其羡慕老太太的变声术。
“对了,你说话的吐气方式是不是有人特意教过你?”
“是,曾有人指点过,老太太想必也知道,玉府街那一带,高人众多。”
“那就是了,听你说话,那人教的应该也不差,但你因为周边的人已经习惯你的嗓音,无法一下子改变太多,只能慢慢来,一点点地让人接受你新的嗓音,这需要一个比较长的时间,而你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