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睡醒了付账。”
钱满贯再也忍不住,叉着腰哈哈大笑,边笑边抹眼泪,“我还是头一回遇见像你这么不能喝的人呢。”
顾念板着脸无辜地瘪瘪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
“唉,真可惜,本还想找了你一块喝酒,跟你多买几包金创药。”
顾念像打了鸡血一样地突然来劲了,“你不是说没人敢动你们的镖车么?又是江湖救急?要买药直接来医馆嘛,喝酒就算了。”
“我这趟是挺顺利的,可另一支队伍不太顺利,我们两支车队半道上相遇,他们遇到了劫镖的,哥几个都受了伤,带的药都用完了,我们就把药都留给他们。昨天我们回来,那哥几个拉着我问金创药是哪买的。顾大夫,我给你拉生意了,是不是得请我喝回酒呢?”
顾念笑得连后槽牙都能看见,“应该应该,绝对应该,记下这一笔,等汛期过去,我一定请你喝酒。”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到时候又这个那个地找理由啊。”
“只要生意能成,这顿酒我绝不推辞,哪怕我醉死在桌上,我也要和你干了一杯。”
“好,就这么说定了,等汛期过了,我再来找你。”
“一定一定。你随时来,我随时奉陪。”
顾念与钱满贯分了手,乐不可兹地回到家里,与哑姑分享了这一个好消息,并立刻着手制备新药。
两天后,钱满贯的同事们找上门来,正巧顾念出诊去了,候诊室里还有病人在等着治疗,顾念回来先处理了病人们,一个个送走了所有的病人,她才有空来跟镖师们做生意。
对方看到了候诊室的人满为患,也就不非要买十包八包的金创药,顾念能给多少数量都行,最后买了四包走了,顾念进账五吊多钱,愉快地叫哑姑去买了一大块金钱腿回来加餐。
城外的洪峰一次又一次过境,衣带河水随城外一起起起落落,几次漫过沙袋垒起的堤防,好在应对充分,除了河两岸的商铺进了些水淹了店伙计的脚脖子之外,没有漫延到后面的街道。
城里大部分百姓的生活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对顾念来说就是累得够呛,每天的睡觉时间一再压缩,连半夜都要去北巷出诊,真不知道是不是恩客们的脾气也受到了天气的影响,她去给陆老六送房租的时候,房东都被她脸上明显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吓到了,他没办法减少她的经济负担,但他保证日后有她的好处。
顾念也就姑且这么一听,起码这话听上去还有点安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