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夫。”
****离开诊室,才走到院里,外面一群光膀子的汉子用门板抬进来一个胳臂上流血的男人,急火火地跟在哑姑后面来到诊室。
“大夫,快救救他吧,他伤得厉害了。”把床板放在平榻上后,一人急切地说道。
顾念此时手都未洗,她上前看了两眼,病人从左肩到肘部,老长的一道血口子,还在往外冒血,人是清醒的,疼得脸色发白,牙关紧闭。
“几时受的伤?怎么弄的?”
“就刚刚一会儿,我们一个兄弟在楼上抹泥灰的时候,不小心刀子掉到楼下,把他身上划了一道,一路来,在车上淌了一车的血。”
顾念向哑姑使了个眼色,哑姑倒了一大碗烈酒,又拿了一大块纱布按在病人伤口上,让他的同伴给他喂酒和压住伤口,她先去给顾念换水洗手。
清洗干净回来,顾念在伤者身边坐下,先检查伤口深度,“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只是肌肉伤,全部愈合需要半个月时间。”
“哎呦,半个月不能干活?他可是家里顶梁柱啊。”在旁围观的同伴们叽叽喳喳起来。
“那也没办法,已经伤成这样了,幸好没有伤到主筋脉,只是肌肉伤,不然这胳臂就废定了。要是日后还想做泥工,就老老实实静养。”哑姑在顾念身边放下器械盘子,顾念按部就班地先从清创开始。泥灰刀划的伤口,怪不得伤口周边沾有奇怪的物质,这些都得清洗干净。
这些工匠们都闭了嘴,除了留一个陪同,其他人都到外面的候诊室等待,议论一下同伴的伤情。
顾念很快缝合包扎完毕,把他膀子吊在胸前,开了汤药方,嘱咐他记得按时换药,收钱送人。
这病人走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也结束了,哑姑在厨房煮饭,顾念收拾了诊室,自己打扫干净,回卧室休息。
下午连续两个出诊,傍晚打烊前,两家邻居各抱一个破皮流血的男孩子进来,孩子哇哇大哭,大人也是互相指责对骂,听上去是这两个孩子为了争夺什么东西打了一架,然后就成这样了。
顾念被大人们吵得头疼,治疗完毕,都是邻居,就没收他们的钱,道声晚安送了他们出去,赶紧打烊关门,今天一天累死她了。
晚上入睡前,外面突然咣咣地在砸门,哑姑先跑出去应门,顾念匆匆穿戴整齐赶去诊室,里面酒气冲天,或站或坐四个衣衫不整各种出血的大汉,一看就是夏季常见病因——醉酒打架。
哑姑点了好几支大烛台才让平榻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