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六叔说的,街面上谁不知道您和您兄弟的关系,要这样都还有人来砸我的买卖,那就说明碰上**烦了呗,哪能单把气撒在您头上呢,这不冤枉受的嘛。”
“小顾大夫年纪不大,挺会说话,不过也是这个理,碰到陆二哥都罩不住的事,那肯定又是衙门下的什么狗屁命令,那老万大夫不就这么被整好几回了么。”茶馆掌柜忍不住插了一嘴。
“老万大夫也是租的六叔的院子?”顾念问道。
“不是,他都干一辈子大夫了,赚的钱都够买几个院子做包租公了,那是他自己的院子,不过是他在这里做久了,大家都是熟人了,有事就互相照应一下。他这唯一的医馆要是不得不搬的话,就算附近街坊不在意,前面的烟花巷也不答应呐。”
“自从老万大夫几年前不做疡医了,那北巷的日子可真不好过,现在总算好了,有小顾大夫了,北巷的姑娘相公不用受大罪了,这几年真是造孽哟,从后门抬走的早就数不清了。”掌柜说道。
“掌柜的抬举了,我还不一定能胜任呢。”
“哎,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一开始胜任不了,天长日久之后,也一定能胜任了。北巷是用来赚钱的,南巷是用来拉关系的,跟那些楼坊的妈妈们搞好关系,要是碰到我那二哥罩不住的麻烦,赶紧找那些妈妈们,她们才是真正手眼通天的人物。”陆老六又面授了一个机宜。
顾念点头如捣蒜,牢牢记在心里。
又聊了一会儿,打听到古店街几家价廉物美的铺子,顾念告辞,心满意足地回客栈休息,等着吃晚饭。
次日大早上起来,梳洗完毕出门,特意穿过烟花后巷,到南边的古店街,这么早,只有零星几家铺子开了业,顾念跟着人流来到了早市上,看大妈大婶姑娘媳妇跟菜贩子讨价还价,摸一摸物价,顺便再吃个早饭。
坐在粉摊前正就着包子吃猪血汤,街上突然有消息灵通人士边跑边喊,“柳大户家的棺材回来了”。
“真可怜啊,一家二十来口,家主到仆人,全死了。”
“听说柳家今年夏天有个孙女要出阁的。”
“就是那家的闺女呀。”
“那闺女许的谁家呀?”
“聚兴顺镖局总镖头的大少爷,门当户对呀。”
“这案子不好破吧?”
“哪有那么容易呀,一个人证都没有,哪怕有一个人活着都好啊。”
“活着也没用啊,别人都死了,就他一人活着,这不是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