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药膏还没拿来呢,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隐含怒气的声音:“谁能告诉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一起齐唰唰转头,个个心生不妙,赶紧让路的同时居然还异口同声,“大公子?”
宋亦柏没想到一回来就赶上了这糟糕的一幕,他先看到坐在条凳上的魏双思,脑门的红痕看着怵目惊心,大掌柜移了两步,露出原本被他挡住的顾念,脸上明显肿起一块和嘴角还破皮流血的样子吓得宋亦柏几步奔过去看个究竟。
顾念还在气头上,压根没好脸色给宋亦柏,毫不客气地拍掉他想触摸自己伤口的手。
宋亦柏一样也是一阵恼火,他看看顾念,又看看魏双思,压着脾气问道:“谁先动的手?”
那两打架的一声不吭,围观群众倒是团结一致,无数条胳臂一致地指着魏双思,“他先动的手。”
宋亦柏差点气昏过去,大庭广众之下,师兄打师弟?
同样也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宋亦柏不好当众发作,冲大掌柜挥挥手,让他带顾念下去上药,他再走向魏双思,不问他为什么出手打人,只问他到这的来意。
魏双思捂着自己的额头,眼睛低垂望着鞋尖,任凭宋亦柏问了他几遍他就是不说话,直到药柜上的小伙计捧来包好的几副药和一瓶棒创药,他才抬头看了一眼。
宋亦柏也不再问了,他刚从衙门回来,知道秦如栩对魏家下了什么命令,他把药包塞进魏双思怀里,向那两位士兵拱了拱手,送客。
医堂的秩序重新恢复正常,宋亦柏赶忙去寮屋看看顾念伤势怎么样。
房门半开着,听声音玳安也在里面,宋亦柏敲了两下房门,推门走了进去。
顾念坐在窗下正用湿巾冷敷脸上的红肿,桌上摆着消肿的药膏,嘴角血迹擦净,留下一道破口,大掌柜正口述这几日的医嘱和忌口。
“怎么样?不要紧吧?伤得厉害吗?”玳安让了位,让宋亦柏靠前细看。
顾念白了宋亦柏一眼,撇过了脸不看他。
“一年轻小伙子用劲一拳,这几天脸上肯定得带着点颜色。”大掌柜示意玳安给顾念换一条湿巾继续冷敷。
“两人怎么打起来的?”顾念不搭理自己,宋亦柏也不在意,靠着桌子干脆和大掌柜聊起天来。
“闲聊呗,一句话没说对,刺激了魏双思呗。本来就没注意到他坐在角落里,说话有些无所顾忌。”大掌柜完全理解顾念的心情。
“他不在家呆着,到这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