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高考,还意味着临近毕业。
同班最多三年最少也两年的同学要分别,去到不同的城市读不同的大学,以后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八年才能见上一次,还有的同学毕业之后可能就再也不会见面。
这样的别离对于半大不大的孩子来说还挺伤感的,于是,他们开始写同学录,希望用一张纸记录下同学之间的友情,希望一张纸可以留住岁月。
班主任三令五申以学习为重不准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同学录这种东西还是偷偷的在同学之间传递开来。
同学录的样式特别多,有定页的也有活页的,花花绿绿特别好看。
相比较起来,活页的更方便,一页一页的发给同学,写完了还回来就成。
甭管关系好还是不好,总要留一个纪念,所以冬阳也收到一些同学录,只是她没时间写,便把十几张大小不一花样不同的同学录都夹到一本书里,等以后找机会再写。
张狂收到的同学录比冬阳的还要多。
跟冬阳的情况不大一样,他的书本不多,别人桌洞里和桌面上都是书,他还挺空的,所以不少同学都先在别人那里传写定页同学录,最后再传到张狂手里,反正他也有地方搁,随便他什么时候写完都行。
冬阳坐到张狂身边,一侧头就能看到他摞在课桌上的好几本同学录,上面特别随意的盖几张卷子,风大一点儿吹走卷子同学录就会露出来,特别招摇。
“你能不能把你桌子收拾收拾,同学录被班主任发现就遭了”,冬阳好心提醒道。
她倒是不担心张狂被收拾,就怕班主任把同学录全都没收了连累到其他同学。
张狂没骨头似的瘫在桌子上,闻言还挺听话的坐直身体懒哈哈的收拾起来。
冬阳实在瞧不惯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儿,嫌弃的扒拉他一下:“去去去,往后挪一挪,我给你收拾。”
张狂嘿嘿一乐,往后撤的动作倒是挺麻利。
结果呢,冬阳把同学录上那几张卷子拿走,不经意的一台眼,和后门玻璃窗后面班主任的死亡之眼对个正着。
冬阳吓一跳,手一抖,碰掉好几本同学录,噼里啪啦一阵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同学们纷纷转过头朝他们看过来,与此同时,班主任推开后门大步走到他们身边,厉声喝道:“薛琪琪,石磊,你俩给我站起来!”
冬阳和张狂对视一眼,乖乖站起来。
班主任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