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的准备工作做的还挺充分,为了修路他专门开了个班,要求每家都要派代表去听课,课后还有考试,必须掌握修砂石路的理论要点。
前期准备工作差不多,修路工作正式开始。
崔大海在村口放了一挂五百响的鞭炮,村里人都跟过年似的扛着工具拉着牛车马车欢欢喜喜去干活。
每一家最少都有两个人出工,跟冬阳这样一个人的绝对是少数,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有拉土石的车。
申大珍他们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呢,不小心碰上了还要对她冷嘲热讽。
冬阳也不跟他们吵,就怼一句:“我能慢工出细活,你们可别做无用功,到时候不合格返工的时候可别耍赖。”
她还真不是无缘无故说这话,她眼见着孙启明在距离村子挺近的石坑挖来半车石头,张狂上课的时候就说过那儿的石头不行,太脆,车没走几趟就给压稀碎的,跟直接用土垫路效果差不多。
说白了吧,他们就是存着侥幸心理偷懒呢,肯定得挨教训。
条件不允许,她也只能做慢工。人家用车拉石头拉土,她就只能用柳条编的筐一筐一筐的背,背到第四筐的时候张狂来了,还赶了家里的牛车过来。
他还跟冬阳负责路段旁边的一户人家调换位置,两家合并成一家,以后都跟冬阳一起干活。
别的不说,就换路段的做法就够爱扯闲篇的人说上几天的了。
“这样行么?你哥你嫂子没有意见?”冬阳悄声问他。
张狂浑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儿,他们根本管不住我。其实吧,我还真希望他们跟我耍个大的,把我轰出家门最好!”
“你什么意思?”冬阳觉得他另有计划。
张狂神秘的笑笑:“等他们真的把我撵出来你就知道了,现在说没有意义。我发现你对修路这事儿真的挺懂,要不这样吧,你也当个监工,帮我盯着点儿他们。”
“别介,村里多少人看我不顺眼呢,我当监工他们不得找我麻烦啊”,冬阳连忙拒绝。
张狂放下手中的活儿抬头看着她说道:“嘿,我说你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啊。以前老嫌我说你们女人怎样怎样,现在我摘下有色眼镜让你跟我们老爷们儿一样冲前面儿你又怕困难,那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啊?”
冬阳咂摸咂摸这话,心里那颗不安分的种子破土而出,一拍手痛快道:“成,就这么定了!出村一直到河边那段路归我,过河之后的路段归你。”
说话的时候冬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