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话说的并没有问题,可贞妃心中还是隐隐不安,低头打量着杯中看似无异常的酒,她却是不敢轻易喝下,然宛妃都已经这么说了。 自己如果不喝未免也说不过去,到底要如何才好?
正在这时,贞妃看到了放在窗边小几上的安胎药,此刻药汁已经凉了许多,完全可以喝了,看到这个,贞妃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她先是打了个眼色给宝鹃,然后才对清如道:“还是宛妃比较细心,本宫都忘了呢。 既然如此。 贵嫔你就以茶代酒吧。 ”
随着这话的说出,手里已经端起了斟满酒地杯子。 看到她拿起来,清如亦拿起了酒杯,在她的嘴角含着淡然的笑意,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三杯或酒或茶,在半空中微微一碰即分,然后各自举杯相饮。
另一侧,得了贞妃眼神示意的宝鹃早在此之前,就得了见机行事的吩咐,所以贞妃刚一示下,她立刻就猜到了是什么意思,至小几前拿了药碗,往月凌所在的位置走去,因为贞妃坐在月凌的右侧,所以自右往左走过去地时候,势必要先经过贞妃的位置。
就在宝鹃经过刹那,贞妃借着右手以及绢帕的阻挡,执杯的左手迅速将杯子往宝鹃的方向一倒,倒出去的酒水,悉数倒入了宝鹃刻意往她这边拿地药碗里,只有很少一些才倒在了地上,不过由于少,所以看起来不明显。
这药碗本就只有七分满,倒入一杯酒后,也不过涨到了八分满,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明显。
在宝鹃的刻意掩护下,贞妃这一个动作并没有让别人发现,即使是在喝酒时一直注意着贞妃的清如,也只看到她身前的左手微微一动,其他的就没看到,待贞妃亮出空杯子来,只当她已经将这一杯酒喝下去了,看到这里清如嘴角的笑容再一次扩大,她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贞妃,这个一直暗中算计她为难她的毒瘤就快要被连根拔起,她岂能不高兴!
这个时候宝鹃已经面色如常的将药碗拿到了月凌地面前:“主子,这药已经凉了许多,您早些喝吧,不然等它全凉后就更苦了。 ”
月凌试了一下温度,果然是由烫转温,不由点头,接过药碗喝了起来,待得皱眉喝完后她抬头对宝鹃道:“今日这药地味道怎么和前几日不一样,难道吴太医又改过药方了?”
宝鹃自然知道药的味道为什么不一样,但是她此刻只能装糊涂:“这个奴婢也不知道,要不要奴婢现在去太医院问问?”
月凌看现在正是用晚膳地时候,便道:“不必了,等明日再去问吧,先把汤给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