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看到福临这样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清如还有什么好说,只愿这份柔情在彼此心中永不消逝。
福临会这样做,也是因为他开始逐渐意识到恩宠则已,不可独冠后宫的道理,虽然这个意识对他还说还很淡薄,但较之以前喜欢谁就将谁宠上天的他来说已经算很有进步了,虽只是暗自临幸,但还是记在册子里的,否则清如万一受孕的话就说不明这孩子的来历了。
一直到了第十日福临才开始召其他嫔妃,首先便是贞贵嫔,她是先皇后的妹妹,爱屋及屋,再加之体弱,福临对她自然是怜爱有加,再下来就是日夕了,其他人也偶有临幸,但终究比不得清如、贞贵嫔还有日夕她们三人。
春guang正盛,却已见落相,盛极而替,算算差不多该是进夏了,这一天是四月二十三,正是索额图成亲六日之后,这日一大早就有人来重华宫传话说,皇上已准索额图偕夫人进宫拜见,并许其在宫中用完午膳再走。
从接到消息的那刻起,清如就没歇下来过,不时踮脚看看外面,一会儿又回过头来问众人衣服可穿整齐了,头上的珠花有没有带歪,紧张的不得了。
子矜替她理着裙上的佩饰,偷笑道:“小姐怎么这么紧张,前些日子见二少爷的时候也没见您那么紧张啊!”
绵意正捧着碗桂花露进来,听到子矜的话她亦搭腔道:“就是啊,主子您就别看了,二少爷他们没那么早来,听说他们拜见完皇上后还要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然后才能过来呢!”她亦跟了子矜叫索额图二少爷。
清如轻轻敲了一下子矜的头,接过绵意递来的桂花露却没心思喝:“你们两个臭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说起我来了,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来的就只有哥哥一个,而这一次来的可是两人,这位嫂嫂我久闻其名,却从未见过,不知是怎样一个人,不过能让哥哥倾心的一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虽未说出口,但未能亲自去参加哥哥的婚礼,在她心中始终是一件憾事。
绵意听了好奇地道:“主子,这位新夫人真的有那么利害吗?”
这一次回答她的不是清如而是湘远,她拿着一块新的桌布进来笑着道:“你们这几个不好好做事,老缠着主子打听事干嘛,待会新夫人来了你们不就知道了吗,还快过来帮我把这块桌布铺好,然后再把这里所有的东西擦一遍!”
子矜与绵意轻快地应了声,各自干起来了活来,待铺好桌布后,湘远向清如道:“主子,您要不要再看看送给二少爷和新夫人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