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清如不在是自称名字而是改称臣妾,记忆中她似乎还是第一次这样在福临面前这样称呼自己。臣妾?后宫女子专用的称呼,那也表示她将全身的投入到暗波汹涌的后宫中去。
“秦太医?”福临眯起了眼,他当然记得那个曾胆大到敢用银针刺他的太医:“他已经被打入天牢了。”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是否有不悦在里面。
“啊?!”清如仿佛是第一次听说,一脸的吃惊与不解,随即侧身伏在床上:“臣妾有罪!”
“与你无关。”福临抚了她的手臂让其重新倚好,然后低着头,手抚着下巴似在考虑什么,清如将目光不着痕迹的停留在福临阴霁不定的脸上,她自然知道他在考虑什么,只不知自己能否说动其释放秦观。
“常喜。”福临突然开了口,似乎已有了主意在心头。
“奴才在。”常喜赶紧站出来等候差遣。
“你现在就去天牢,传朕旨意,将秦观带到这里来,告诉他,若他能为……”他停了下,目光在清如脸上勿勿掠过,似在想该用何种称呼:“若能为爱妃消去额上的疤,朕便赦免他的死罪,并准其回太医院复职!”
“喳!”常喜领了命,却不立刻去,反而用眼偷偷地瞟着福临与清如,他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是否要将如答应送回重华宫休养?”养心殿是皇上休息处理朝务的地方,一个小小的答应留在这里确实不妥,也难怪他会有些一问。
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答应”这个最低微的封号,福临面色不由沉了下来:“什么如答应,这里只有宛嫔,没有答应,都听清楚了没?!”福临这么一说,等同于宣告六宫要晋清如的位份,而且连封号都拟好了。
宛,宛如心的宛,宛如生的宛,这个字从福临口中说出的那刻起,就注定要跟随清如一生,见证着她今后在后宫的峥嵘岁月,亦见证了她一步步走向荣宠顶峰的历程。
只是,在最后,这个字却成了清如不愿想起的梦魇!
幸?不幸?哪个又能说的清道的明!
常喜无端被福临训了一顿却一点都没不高兴,反而笑着向清如行礼道:“恭喜宛嫔娘娘!”
有了他的带头,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奴才一齐朝清如这位新晋的娘娘行礼叩头:“恭喜宛嫔娘娘,贺喜宛嫔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齐划如一人,响亮无比。
“皇上这……”清如也未想到福临会一时兴起,就将她由答应推上了嫔位,感动诚有,惶然更多,正待推辞,却被福临赤地千里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