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顶帐篷里。这些僧人并不团结,东一簇西一伙。彼此间都不怎么搭理,这跟她心目中与世无争的出家人形象可不太一样。
“怎么回事?老汗王不至于这么糊涂吧,竟然把和尚跟尼姑关在一起。”
“谁说不是。”莲青一拍大腿,还是改不了从前当强盗时的习惯,“还把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也关在这里,想诱惑我们破戒哩。”
上官如脸一红。“我可不是小姑娘。”
莲青双手合什,“我也不会为你破戒,不过其他人就不好说了,你小心点。”莲青鄙夷地望了一眼对面角落里的几名和尚。
“莲青,不要胡说。”法延即使在训斥弟子的时候也显得非常和善。像是在客气地商量,莲青却非常听话,闭目念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被莲青指责的那几名和尚竟然走过来了,不过目标并非上官如,而是法延。
“大和尚,已经一个月了,你还是交出秘诀,救大家出离苦海,也算是功德一件。”说话的是一名瘦高僧人,四五十岁模样,相貌威严,无论出家前后,似乎都久居人上。
“苦灭大师,我没有秘诀,实在没办法交出来,至于怎么救出大家,我会慢慢想办法。”这句话法延已经说过许多次,总是不能让对方相信。
法号苦灭的和尚不屑地嗤了一声,莲青睁眼瞪视,没有加入争论。
上官如曾经从四谛伽蓝的莲华法师那里学得《断执论》,使得杀心尽消,就是现在,也差不多每天必背诵一章,因此对法延很有好感,见他受窘,忍不住上前说道:“你这个和尚好没趣味,法延是璧玉城高僧,难道还会说谎不成?”
苦灭冷冷地打量了上官如两眼,“你是谁,张口就敢封‘高僧’?”
“我叫上官如,你是哪里的和尚?张口就让人交出秘诀?”上官如杀心尽消,傲气可没减几分,被父母抛弃时曾经低迷了一阵子,如今早已恢复正常。
苦灭身边的一名年轻和尚抢着说道:“这是北庭护国寺的苦灭大师,小丫头放礼貌些。”
“他是苦灭大师,你是‘马屁’大师吗?出家人还这么谄媚。”
年轻和尚面红耳赤,在苦灭的示意下才没有发怒。
“你也是西域人?”苦灭问道。
“嗯。”上官如昂首应答,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几个和尚。
“独步王上官伐是你什么人?”
上官如一时语塞,父亲曾经是最爱她的人,最后却要将她无谓地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