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呆呆地摇头,他在石堡里待得最舒服的时代。也受制于父母兄长,甚至还有妹妹和堂姐。
“那就像那就像神一样。世间的障碍在你眼里形同虚设,任意行走,任意破坏,比老汗王还要自在,他还得想着怎么让自己的士兵增多,我只管‘减少’。你知道吧,年轻的时候,我连老汗王的女人都睡过,只是他不知道,嘻嘻。”笑过之后是一声长叹。“唉,一去不复返,逝者如斯夫。”
上官飞觉得木老头在吹牛,据他所知,这位魔头当年不敢进入金鹏堡地界,睡老汗王的女人也不敢声张,显然离随心所欲还差着距离。
但他知道正确的反应是什么,惊讶、欣喜、艳羡、同情,只要露出这几样表情,什么都不说也能讨得木老头的欢心。
木老头果然满意,拍拍上官飞的腰,“你是未来的希望,动手吧。”
“现在?这里?”上官飞吃了一惊。
他们正站在一处十字路口,周围全是正在营业的简陋酒馆,进进出出的客人不少,大都带刀,满口中原话和西域胡言。
“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有点超出上官飞的承受范围。
“说你笨,你还是真笨,人越多,打架杀人越不受关注,你瞧,那边不就有人吵架?都拔刀了,也没人搭理。”
远处的确有两名大汉在灯光下拔刀相向,不过他们只是动嘴,周围也站着几名亲友,七嘴八舌地助威,看样子,吵到明天早晨也不会真动刀,路过的行人视若无睹,好像那是一场拙劣的木偶表演,不值一看。
“我该杀谁?”上官飞惴惴地问。
“想杀谁杀谁,看谁不顺眼就给他一拳,实在不行,闭眼往前走,撞到哪个是哪个。”
上官飞可没有这种恣意妄为的胆量,四处张望,寻找合适的猎物,首先排除身材高大一脸煞气的人,低头瞧了一眼木老头,又将所有长得矮小偏又显得自信满满的人忽略掉,即使这样,可选择的余地还是不少。
“这个行。”上官飞小声说。
那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年,浑身脏兮兮的,瘦小疲惫,像是乞丐,只有腰带里别着的一口刀,表明他也是刀客。
“你还会真会挑人,快点动手,再等一会,他自己可能就得倒地暴亡。”
“我也不到二十岁。”上官飞小声辩解,拿出黑布,熟练地蒙住面孔。
“你干嘛?”木老头惊愕地抬头仰望。
“我不能让别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