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的狭刀重新抵在哥哥胸前,不再颤抖。
“来,你不是曾经为了救两个奴才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吗?现在雨公子真的死了,为她报仇吧,亲人自相残杀正是咱们石堡的传统,我杀了大哥,你来杀我,你的亲哥哥,父亲会更喜欢你的。”
上官飞有些颠狂,一屋子的杀手谁也不敢上前劝阻。
狭刀在上官如手中像山一样沉重,她刺不进去,也收不回来。
上官飞一把夺过狭刀,随手扔在地上,冷着脸说道:“杀人有这么难吗?前天晚上屠杀虬社刀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记得吗?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好像死的是一群蝼蚁。他们没有兄弟姐妹吗?没有喜欢的人的吗?不,人人都有。妹妹,你明白石堡的规则了吧?你要是不忍心杀死亲哥哥,将来怎么忍心杀死你所爱的人、所敬的人、所恨的人?”
上官飞残忍地看着妹妹,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红,复仇的一刻比他想像得还要美好,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上官如痴呆呆地站在原地,身材瘦小得像是刚离开母兽的小豹子,眼神惶惑,戒备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你不是我哥哥,你和她都背叛了我。”
“你也从来没把我当成哥哥。”上官飞好像手中握着一柄刀,正刺进妹妹的身体,不是一下子刺进去,而是一点一点慢慢划破肌肤、割裂血肉、搅动五脏六腑。
外面传来嘈杂声,似乎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上官飞脸上浮现笑容,看着站在一边的欢奴,向妹妹捅出最后一刀,“妹妹,睁开眼睛吧,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背叛你。”
顾慎为心中一震,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游走在石堡里各位主人之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位九少主,他虽然早已做好了背叛的准备,此时却还没有想好怎样面对上官如的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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