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孟家的时候,再将一个威震西域的鲲社还给你。”
上官如没法相信,脑子里乱糟糟的,雨公子说过的甜言蜜语又在耳边响起,“她说过永远不嫁人的。”
孟明适含情脉脉地看着上官雨时毫无生气的脸孔,“她说她后悔发过那样的誓言。”
上官如踉踉跄跄地退到一张椅子边,无力地坐下,狭刀脱手掉在地上,身子蜷成一团,像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女孩,嘴里一个劲儿地重复嘀咕着“不可能”,突然又跳回地面,厉声问道:“不是你,是谁杀死雨公子的?”
孟明适似乎刚想到这个问题,眼神犹疑,接着一指欢奴,“是他,肯定是他使的坏。”
上官如的脑子完全乱了,想也没想,“是你吗?你俩的仇恨就深到非要你死我活吗?”
“不是我,我指挥不动那么多刀客。”
顾慎为已经猜出主使者是谁了,但是轮不到他来挑明真相。
上官如也明白过来,孟明适的指控实在太离谱了,好几十名刀客,怎么肯听一名普通杀手的命令,“那些刀客可都是虬社的人。”
“我搞不清楚,他们或许是虬社的人,可我没下命令,刀客们也没有谁出来承认,我让人去查了,还没有结果,要是查不出来,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孟明适不是一个合格的社主,上官雨时一死,他只会独自喝伤情酒,没一点成形的报仇计划。
劫持者与被劫持者都陷入了迷思,呆呆地苦思冥想。
上官如什么都不知道,倒也罢了,孟明适那里线索却多得是,顾慎为恨不得敲开他的脑壳,将想法直接放进去。
“我知道了。”孟五公子终于摆脱了酒醉与悲伤的影响,想明白了他早该明白的事情,“是你哥哥,上官飞下的命令!”
上官如用看傻瓜的眼神盯着孟明适,正要开口反驳,外面传来陀能牙的声音,“什么人?”
“金鹏堡。”一个冷淡的声音回答道。
陀能牙一定是相信了对方的说法,所以没有按照上官如的命令阻挡一切外来者,反而推开房门,让十余名黑袍人进来。
他们的确是金鹏杀手,黑袍里面是黑衣,系着红色腰带,这不是刚取得称号几个月的少年,而是经验丰富的壮年,进屋之后立刻分散开来,连楼上都有一个人照应着。
再没人能轻举妄动。
孟明适不知道这些人的来意,又吓得浑身发抖,上官如瞪圆了眼睛,“谁的杀手,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