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问题’,现在就要解决吗?”
“不,金鹏堡给了你三天时间,我不会抢走一分一毫。”
顾慎次渴望身边能有一柄刀,强烈到嗓子干涩心痒难耐。
两人沉默了一会,钟衡突然开口,“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懂猜谜。”
角落里的男人发出善意的笑声,“‘真相’与‘问题’截然不同,不妨打个比喻,屋子里有人丢了一百两银子,追查真相的人想知道银子到底存不存在、有没有丢、谁是窃贼,解决问题的人则想变出一百两银子让大家都满意,至于银子从何而来由谁提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钟衡的话跟铁寒锋那句“不是寻找真凶而是证明自己没杀第三个人”一样费解,顾慎为似乎明白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在这件事里,你想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我想解决的问题是将真凶绳之以法。”
顾慎为一愣,随即明白对方是在开玩笑,这让他很恼火,事情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地说清楚,非要云苫雾罩地绕圈子?他再一次想到,东堡的杀手世界多么单纯,连雪娘都显得那么诚恳率直。
两个男人隔着两具尸体打哑谜,谁也不问对方为何凑巧来到杀人现场。
天快亮的时候,钟衡再次站起身,这回是准备离开了,“我要去到处问问,你呢?”
“我也想问问。”
“好。”
原属大肚佛的五名妓女住得很近,街北三家,街南两家,一名失踪一名被杀,钟衡担任的角色是巡捕与报丧人。
第一名妓女听到死讯,从床上坐起来,像做梦似地说,“死了,又死了一个,人比落花,却无流水可付,一抔黄土葬一身,死吧,都死了吧。”随后倒头便睡。
第二名妓女楼上有客人睡觉,在楼下接受询问,“要我说,是她自己寻死,做这行的,一心赚钱就好了,千万不要有野心,她就是野心太大,和失踪的沈烟微一样,你不是查鞠王子被谁杀的吗?真巧,这两个贱货正好是那个王子最喜欢的婊子,她俩争得你死我活,我还以为许家姐弟是被沈燕诗杀掉的呢。”
“昨天你没说。”
“昨天?大人,我自己也有‘王子’要接待,心思不在这儿嘛。要说那位鞠王子,可不是好客人,虽然我是婊子,不该编排客人,可他不是我的客人,当然说得,你说是不是?”
“对,接着说。”
“他下手太狠了些,也就许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