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不住,跨步上前冲着子墨就是一脚。子墨一声惨叫摔个四仰八叉。 周妈在一旁看的那叫一个心疼,暗骂这个小兔崽子不识好歹,这种话也能转到老爷耳朵里,这不是找死吗?可是老爷正在气头上,她一句话也不敢说,更不敢上去扶子墨。 秦老爷气冲冲的出门来,慕云等人赶忙让出道,秦老爷扫了大家一眼,喝道:“从安,备马。” 里面一阵抢天哭地:“怀儿啊……我的怀儿……” 两位姨娘跟慕珂连忙进去安慰秦陈氏。秦陈氏已经完全不顾形象,捶胸顿足、痛哭流涕,任谁的劝都听不进去。慕云看的心惊胆战,慕怀这动静闹得也太大了吧!而且,怎好拿爹的官声来做文章,真是个草包。 一连几天,慕怀都毫无音讯,秦老爷派了多路人马出去找,都无功而返,让秦老爷憋闷的很,对外他又不能复述那伙贼人的话,只能说偶遇劫匪,想要敲诈秦府。杨知府对这事倒是很上心,毕竟他也遭遇过这样的事,所以,把衙门里所有的巡捕都派出去找人。这事,也震动了整个济南,一时间,济南官府的家眷都人心惶惶,生怕祸事会落到自己头上。 秦陈氏这几日是滴水不沾,形容憔悴不堪,整个人处于癫狂状态,府里的气氛压抑的很,每个人都小心翼翼,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出差错。慕云想,慕怀要是再不回来,大娘说不定就要一命呜呼了。 直到十多天后,一个衣衫褴褛,形如乞丐的少年跌跌撞撞出现在秦府大门,门房差点一脚把人踹开,那人抱住门房的腿,虚弱无力道:“你个狗奴才,瞎了狗眼了,本少爷都认不得了……”说完就晕了过去。 门房惊诧的拨开少年的头发,用袖子擦了擦那张脏的不见一点白色的脸,顿时张口结舌,半响才惊喜的叫喊起来:“是少爷,快去禀报,少爷回来了……” 慕怀这出戏演的还真真切,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瞎话编的还挺圆满,说是那伙人劫了他以后要把他买去山西煤窑做苦力,他自知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只能装作顺从的样子,然后趁他们不备,磨断绳索逃了出来…… 秦陈氏见儿子失而复得,惊喜交加,紧紧抱着哭泣慕怀怎么也不肯撒手。秦老爷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细细的问慕怀,可记住那些人的相貌,口音,好叫官府画影缉拿。慕怀说,他一路上都被蒙着眼睛,逃跑的时候又是夜里,慌慌张张的,根本没机会看到他们的长相,不过听口音应该就是本地的。 秦老爷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一点有用的信息,见慕怀又是这样一副惨状,只好作罢,错过秋闱一事只字未提,只嘱咐大家要好生伺候少爷。秦陈氏又是吩咐厨房炖燕窝,又是叫人请大夫,一直忙到天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