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乡下扫荡,把汉人村落和倾向与汉人的洞蛮扫的干干净净,此时还有上万青壮年奴隶没有运走,正好拿来填土。
“那些奴隶都分给各家了。”宗檀提醒道。
“让他们再交出来!”李常杰毫不在意:“告诉他们,等破了邕州,死一个奴隶本帅补给他们两个!都拿出本事来!要尽快破城!”
……
呜~~~
凄厉的牛角号声再度响起,苏缄眯着眼看向城下,一股股贼人如同浑浊的溪流,从杂乱无章的大营中涌出,向城墙扑来。
他们没有整队,也没有紧密的配合,只是凭借人多硬吃守军。
但跟垒土攻城一样,这种笨办法就是守军最难应对的。
城中有两万多青壮,人数不少,但基本没有兵刃,只能拿着木棒防守城墙,贼人上来的时候就扔石头。
真正有兵器的官兵满打满算不到三千,这也是苏缄手中唯一的机动部队,两个月来哪里的城墙出了问题,他们就要尽快赶过去救援,需要出城反击的时候,也基本只能靠这支救火队。
都说南方官军战力虚弱,可经过这两个月实战战火淬炼,苏缄觉得,至少邕州城的官军战力恐怕已经不低于被朝廷寄予厚望的江淮禁军了。
可惜,还是人少,若是再有三千兵,就算贼人垒土登城也不怕。
而现在,真的守不住了。
贼人开始垒土攻城后,官军连续出城逆袭,虽然胜了几场,但也损失惨重,接下来还能战的兵已经不足一千,估计最多再出城逆袭一次,不管胜负与否,接下来邕州都没有反击的能力了。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应该就是邕州最后的日子了吧?
不过,这个结果也不是不可接受。
八十日坚守孤城,十万人同心死义……
苏缄自认为已经做到了自己应该做到的一切。
“准备出击。”苏缄轻声对儿子苏子正说道。
“遵命,大人。”
“小心……”苏缄还想嘱咐儿子一句,但后面的话卡了半天,最后只说出一句:“算了……安心去吧。”
所有人都知道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主动出击了,小不小心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在此作别吧。
苏子正对父亲简单的行了一礼,转身准备下城出击。
就在这时,城头上一名民壮指着远方一座矮山的山头,大声叫道:“那是什么?”
苏缄闻言抬头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