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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现在这倒霉的峡谷地形,进入冲锋状态的骑兵也无法立刻转头撤退——那样会有半分钟的时间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敌人,足够齐军射击至少两轮。
徐世桢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他把蒙兀人放的太近了,一百五十米距离射击,只要蒙兀人承受住两轮打击,绝对能进入白刃战距离。
当然,能进入白刃战不代表他们能取得什么战果。
蒙兀骑手嚎叫着从马镫上站起来,双手离开缰绳,只用双腿控制马匹,就这样直接在高速冲锋的马匹上用骑弓向齐军抛射轻箭。
然而在这样的速度下用骑射战术,除了吓唬人以外毫无实战意义,蒙兀人抛射过来的箭矢轻飘飘的,散布大得可怜,以至于少年兵们都懒得管他们。
蒙兀骑兵逼近到壕沟前,一排急了眼的骑兵刹不住脚直接跌进沟里,战场上顿时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
齐军的壕沟就像是一张饕餮大嘴,瞬间吞噬了近百骑手和他们的坐骑,少数蒙兀人催动马匹踩在战友的尸体上越过壕沟,但仍被胸墙挡住,聪明的马儿们嘶鸣着强行扭头躲避胸墙和那上面一排雪亮的刺刀。
咻!
呯呯呯!
第一、二排士兵完成重新装填,听着哨音在近乎于零距离上齐射悲催的蒙兀人骑兵。
紧接着作为预备队的第五排上前,对濒临崩溃却未能取得任何战果的蒙兀人进行最后一击。
至此,蒙兀人伤亡过半,巴图本人也在预备队的补射中被命中脖颈,大口径子弹切断胫骨和皮肉血管,一张狰狞的脸飞上半空,又重重跌落在地。
徐世桢收起口哨,大声命令:“全军反击!”
不需要继续射击了,蒙兀人已经彻底崩溃,三轮半齐射之后,他么在冲锋路上已经伤亡过半,任何一支封建军队都无法在野战中承受这种伤亡而不崩溃。
剩下的蒙兀人正拼命试图调转马头,从原路脱离战场。
然而,可悲的是,他们来时的狭窄道路上此时已经铺满了人和马的尸体,这些新增障碍物对心急火燎的骑手来说,就是最危险的陷阱。
齐军少年兵齐声呐喊,推倒之前留好的出击通道前最薄弱的胸墙,然后大呼小叫的挺着刺刀猛的扑向蒙兀骑兵。
晋省乡兵紧随其后——在现在这种毫无危险的情况下,即使最懦弱的人也能激发出无比的勇气,何况能跟到这里来的乡兵并不缺乏勇气,他们只是从未品尝过胜利的甜美滋味,以至于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