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不了多久的皇帝了,”赵隶站起身来,“还在乎什么体面不体面吗?连弑兄的罪名都能扣在朕的脑袋上,朕还有个什么体面!”
“我就知道您会否认,”林繁道,“先太子咽气前,曾亲口告诉养父内情。
养父为了朝堂稳定,为了母亲平安,在皇祖父与众大臣面前说了谎话,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当然,他与我也是一伙儿的,他即便今日站在这儿,您也会质疑他。
可谁说,我就没有证据了?”
赵隶嗤笑一声。
二十多年过去了,有个什么证据?
“皇太后,”林繁慢慢悠悠的,也不管赵隶急不急、百官急不急,他还是走他的步调,“姑母去围慈宁宫了,您认为皇太后会认吗?她做了这么多年的胜利者,如今满盘皆输,只怕口不择言了吧?”
赵隶面容紧绷,心里却稍稍放松。
以母后的“能耐”,怎么可能口不择言?
“还有一人,”林繁观察着赵隶的反应,又道,“皇上好久没见过他了,不知道还惦记不惦记?”
下意识地,赵隶问:“谁?”
林繁道:“徐六徐公公。他是不见了,却没有死,留着他一口气呢,毕竟他与您是一伙儿的,当人证还用得上他。”
话音一落,不止群臣惊讶,皇上亦是愣住了。
“您要不要考虑开殿门,我让人把徐六带来?”林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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