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颔首:“我看出来了,她只是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在道观后的事情,她还清明。”
“我听阿鸾说,这已经是好上许多了,”长公主道,“在念之上山去见她之前,嫂嫂只能记得天天在面前转的,久未见面的,也会迷糊。可你看,她如今能记住念之,哪怕只见过一次,都这么牵挂着。”
“母子连心,”林芷道,“母亲对亲生孩子的感情,总是最炽烈的。”
长公主叹了声:“是啊……”
骨肉相连,爱也好、恨也罢。
一如皇太后对赵隶,近些年三番两次被赵隶气得心碎,不还是事事要挡在赵隶前头?
想到了正事上,平阳长公主便问:“大军在这儿驻扎,商城里头有什么反应?”
“你们回来前,孔闻生才刚来过,”林芷道,“带着两位同知,与老侯爷、念之在帐内谈了一番,听说离开时脸色也苦哈哈的,具体的,殿下等下问问念之。”
长公主听完,倏地笑了声。
也是。
大军说来就来,没有因由,孔闻生自不可能坐得住。
“也就几天工夫,”长公主挑了挑眉,“让他熬着吧。”
说完,长公主又问:“吴王庙那儿,你去看过了吗?”
“还没有,”林芷答道,“没顾得上。”
长公主点了点头。
她也没有去过,以前香火兴盛时没有,后来败落了也没有。
不是不想,而是不行。
这二十年间,韬光养晦的她,绝对不可能靠近这些会刺激到赵隶的地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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