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我们只管打西州,冤屈总能洗白。”
冯靖苦着脸:“真能洗干净?皇上一日不杀那妖道,一日……”
黄逸不好接这话。
因为在他看来,杀不杀邓国师,皇上既下了这道圣旨,事儿就已经不同了。
而且……
安北侯之前说话的用词,很微妙。
可能安北侯自己都没有注意,但黄逸隐约品出来了。
“不管以后如何”。
以后能如何?
靠这一场大战的赫赫战功去洗清污命,然后为了不再让皇上疑心他,一辈子在京中当个闲散国公吗?
可若坚持再领兵、再建功,还会重蹈覆辙的。
退一步说,真闲散了,皇上就能安心了吗?
该疑心还是疑心。
徐太傅与皇上师生君臣走不下去,他不上朝、封大门,他毕竟岁数在那儿了。
等他百年后,子弟想要出仕,也会有机会。
林繁才二十出头。
一身武艺,一腔抱负,只能以此收场,作为好友,黄逸看不过眼。
但是,破局之法,他也想不出来。
黄逸用力晃了晃脑袋:“我再去睡一会儿,省得昏昏沉沉,等念之他们到了,你来叫我。”
冯靖忙应了。
而安北侯送走了冯仲与毛固安,拿着手中那沉甸甸的信封,连连暗骂可笑。
反贼?
说服敌将真心实意写下劝降书,定国公这算反贼?
京里也是,那么多文武重臣,怎么就没有人劝住皇上呢?
“怀疑”是“怀疑”,圣旨一下,再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
转念想想,皇上若能听得进劝解,徐太傅就不会不上朝了。
这事儿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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