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鸳嘀咕了句。
视线重新落回书上,忽然一个念头钻入脑海。
未免符纸被吹散,那侧的窗户都关着。
没有风,纸人为何会晃?
难道是眼花了?
秦鸳再看去看那纸人,这一次,她确定自己的双眼,清清楚楚地看到,
它在笔架上摇着、晃着。
悠悠哉哉。
一张薄薄的纸,散发了一种愉悦的气息。
秦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不得不相信。
手里的鬼怪异志,瞬间失去了乐趣。
秦鸳目不转睛地看,连豆沙糕都是下意识地往嘴里送。
似乎是她的注视被发现了,纸人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挂在笔架上。
秦鸳见状,
只能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她真是太好奇了,也太稀罕了。
低着头,
她佯装看书,许久都翻不过一页,实际上,所有的心思都在留意那小纸人。
直到,她发现,那纸人又开始了前前后后的摇。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秦鸳的内心在尖叫,表面上努力控制着,只悄悄地看。
那小小的纸人,就像是真的小人儿似的,玩得不亦乐乎。
秦鸳记得,过年时候,她还腹诽过大姐剪的纸人。
彼时大殿下病故,各家也就不贴红色的窗花,她来东园,
瞧见这白色纸人,
颇为一言难尽。
不是剪得生不生动的事儿,
而是,
它是白色的。
不喜气,还有些渗人。
现在再看,那些印象全部推翻了,秦鸳只觉得有趣至极。
剪出来的活灵活现,与它真的就会动、活的,那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秦鸳越看越喜欢,实在忍不住,凑到书案前,挨近笔架:“你会动呀?”
符灵垂着身子,又不敢动了。
“你继续玩嘛,”秦鸳小声哄它,“我都发现了,你也别装了。”
秦鸾刚刚画好一张符,见秦鸳如此,忍俊不禁。
秦鸳抓紧机会,忙问:“大姐,它真的会动啊!为什么?它有名字吗?”
“这是符灵。”秦鸾答道。
秦鸳认真想了想,
符灵,
似乎是它的种类,而非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