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我谢你,”林繁总算得了机会说真正来意,“我托你的事,极不好办,能得一二进展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因而备了份谢礼。”
秦鸾笑道:“我亦有求于国公爷,各有所求而已。”
林繁没有接她这话,只道:“听铺子里说,你在等候时看得最多的是这笔架。”
盒子打开,细长的笔架子躺在其中,底下垫了缎子。
秦鸾一瞧,果真是她感兴趣的,道:“国公爷有心了。”
“你喜欢就好。”林繁道。
秦鸾取出笔架,放在桌面上,白皙手指划过。
看得出来,秦鸾并非在说客套话,而是真的很喜欢。
林繁忐忑的心总算放下,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
送礼就该合人心意。
不枉他思考了这么久。
秦鸾对符灵招了招手。
刚才回屋后,它又去榻子上瘫着了。
符灵起身,飘到秦鸾手边。
秦鸾提着它的腰身,把它挂到了笔架上。
符灵:?
“整日瘫着,真把自己当剪纸小人了,”秦鸾笑了起来,“我看这笔架时就在想,得让你挂着。”
挣扎了两下,没有脱身,符灵认输了。
挂着也行叭。
林繁正吃绿豆糕,观这一人一符举动,险些噎着,赶忙拿茶水顺了顺。
他就说,修道的秦姑娘,不是什么一般的姑娘家家。
寻常姑娘,可不会想着让纸片挂起来。
秦鸾笑过了,与林繁添了茶水。
林繁垂眼看着一动不动的符灵,想起它上回直直冲过来的样子,好奇道:“你们师门都修些什么术法?”
问完,又觉不妥。
“师门秘术,”林繁道,“我不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