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根本不管她的挣扎,抓住桌上的酒杯灌了她一杯红酒。
林栀哪喝过这么烈的红酒,一杯下去,不停咳嗽,小脸呛得通红。
晏伽双目通红,连着灌了她好几杯红酒,动作丝毫没有怜惜。
林栀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这人像个疯子一样压在她的身上灌她酒,她的身上全都是酒渍,黏糊糊的,很难受。
她在努力地活下去,想要一个安稳、平静的生活,可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她的这一切憧憬都将被晏伽打破。
这个认知让林栀浑身发抖,与其说是害怕晏伽,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恐惧,那种这一生都将无法翻身的认知让她极度不安。
大概是感知到了林栀的恐惧,晏伽愈发得意。
他放下酒杯,抱起林栀去了包间里的暗房。
关上门,晏伽没有开灯,在黑暗中,他压住林栀,一个冰冷薄凉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辗转碾压。
跟往常不一样,这个吻里没有半点温柔。
林栀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晏伽,从前的他都是伪装的。
撕破脸皮后,他们真正成了仇人。
酒劲逐渐上来,林栀挣扎不动,也看不见晏伽的脸。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眼中流下。
“妈妈”洲洲往她身边躲了躲,“妈妈,洲洲想回家。”
林栀的思绪被拉回,抱臂打了个哆嗦,眼中是无限孤寂。
自那天之后,她和晏伽就彻底回不去了。
站在晏锋墓前,林栀浑身发冷,她对晏锋道:“晏锋你当年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你也在试图将我从晏伽的手中救出来,然而,晏伽从未想放过我。我碾碎了他的尊严,他记恨我、厌恶我,现在将我锁在了江山园。如果你泉下有知,保佑我和洲洲顺利离开兰城。晏锋,给你添麻烦了,但在兰城,你一直都是对我最好的一个。就算看在洲洲的面子上,你也要保佑我们,好吗?”
林栀弯下腰,抬手轻轻擦拭墓碑上晏锋的照片。
洲洲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但心里头很害怕。
林栀站了很久。
那天晚上之后,她从一个不谙世事、平顺长大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晏伽经常去那处酒吧,心情好的时候会给她很多钱,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灌她酒。
他其实很少碰她,大概是身边不缺女人,也可能是她实在哭得厉害,很是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