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过去了,除了她和晏松源,也没有人再来看晏锋。
医院里的费用每一天都是天价,也就晏家这样的人家能付得起这样的费用,如果搁在寻常人家晏锋早就
林栀没让自己胡思乱想。
她跟晏锋说着一些日常,挑着好的事情说,不好的事没有说。
比如,洲洲会唱英文歌了,洲洲这个寒假过得很开心。
比如,她最近很用功地在学德语,想把以前荒废的学业都捡起来,她想出国去发展,如果可以的话,带洲洲一起去。
晏锋照例没有任何动静和回应。
林栀像往常一样叹了口气,陪了他一个小时后让司机送她回晏家。
兰城的冬天很冷,寒风刺入骨髓,那是一种钻心入骨的冷。
北风刮得车玻璃都在呼呼作响。
今天没有下雨,但晚上气温又降了几度。
像往常一样,每次从医院回家,她都会觉得心情低落,许久都打不起精神。
她没有娘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能回晏家。
好在,她还有洲洲,董事长对她也不错。
车子在车库停下,她看到晏伽的车也停在里头。
林栀很好奇,问佣人:“二少爷回来了?”
“是,二少爷晚上喝多了,但状态还好。”
“他不是不喜欢回这里吗?今天怎么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
林栀没有为难佣人,背着包进客厅。
她没有看到晏伽,很自然地先去洲洲的房间里看洲洲。
洲洲早已经一个人睡觉,她小心翼翼打开儿童房里的小壁灯
灯光亮起,她吓一跳!
晏伽怎么会在洲洲的床上?!
晏伽喝得酩酊大醉,但并不妨碍他睡得很香,他看上去早已经洗了澡,穿着一套干净的黑色长衣长裤搂着洲洲在睡觉。
洲洲也睡得很香,丝毫没觉得身边有人,身上盖着蓝色的卡通儿童被。
晏伽身上的灰色被子大概是他自己让佣人抱过来的,他睡在洲洲身边,一动不动,气息平稳,睫羽纤长。
一个睡得正香,一个喝得大醉,都处于熟睡状态。
林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盯着床上的一大一小看了很久,脸色未变。
许久,她选择退出了房间。
她知道晏伽的脾气,如果把他吵醒,他肯定很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