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袋子给抢回来,可谁知道她的手会碰到晓苏呢?她不是故意的,她真不是......”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顾嘉良接过郑心悦的话来,重重的叹了口气又看着她,冷着脸反问了句:“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如果晓苏不在了,是不是故意的又有什么区别?你让我怎么有脸去见薇安?我又怎么跟薇安交代?难道我跟她说,晓苏是被我和你生的女儿无意中推下悬崖的?让她不要怪我,不要怪你,不要怪明珠?那她该去怨谁怪谁?”
郑心悦当即哑语,听着顾嘉良这一连串的问题,羞得面红耳热,半响才又说:“嘉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如果晓苏真的不在了,难道你还要让明珠去坐牢吗?你一共就两个女儿,难道要她们姐妹俩死的死,坐牢的坐牢,那我们的家岂不是就散了?”
顾嘉良沉默着,郑心悦说的这些个问题他还没有来得及去考虑,他现在主要考虑的是晓苏在哪里,她是不是真的滚到怒江里去了?
从那么高的悬崖滚下去,如果真的滚到怒江里,不要说生还的机会了,恐怕就是连尸骨都很难找到了。
他中年丧偶,现在才五十五岁,还没有步入老年,难道就要丧女了吗?
郑心悦见顾嘉良一直沉默不说话,心里愈加的惶恐起来,因为那个叫啊普的人一口咬定他亲眼看见顾明珠把顾晓苏推到悬崖下去的,而他也是当时唯一的证人。
如果那个啊普的这个证词被确认,那么,顾明珠面临的恐怕不仅仅只是坐牢那么简单了,估计不判死刑也是无期或者二十年的长期徒刑。
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面临牢狱之灾,虽然说明珠把晓苏推到悬崖下去是不对,可她不是故意的,她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她嫁给顾嘉良后,一直在努力的想要做一个尽职尽责的贤妻良母,一直在努力的放低身段讨好顾晓苏,一直想要和她把关系搞好,想要当一个好后母。
可顾晓苏那个女孩子,性格比苏薇安还有固执,不懂得什么叫迂回之术,这么长时间来,她就硬是不给她半点机会。
顾晓苏如果死了,她也会难过的,毕竟是顾嘉良的女儿,毕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可如果顾晓苏的死要她的明珠跟着赔上一条性命,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嘉良,如果......”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顾嘉良是听见郑心悦的声音时才发现床边还站在这个女人的,眉头皱了一下,大手一挥:“你出去吧,我要安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