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表面不动声色。
跟着槿夕陪同沈成章进去后,他只乖乖的站在衙檐下,话说城丁也只配站着。
沈成章此来其实是做戏。
顺带也是告诉姚红药,他已经安排朝歌方面放风,说他对于这次竞标有十足把握,因此开始拼命筹集现金。
沈成章说着,和姚红药也是和赵山河解释自己的动机道:“做生意虚张声势是常态,我越是张扬对方才越会觉得我慌了。”
此言有理。
这就和打仗时兵不厌诈一个道理,但针对的人不同效果就不同。
尤其沈成章表面张扬,私下又在不停发讯息质问曾经的供应商,露出副藏都藏不住的狗急跳墙的嘴脸。
两相结合,对方自然会信。。。
听他说这些,赵山河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站在门槛外边插嘴道:“沈叔,你说的都是防御,但怎么反杀对方呢?”
“进来说吧,别装了。”姚红药借机给他个台阶道。
赵山河立刻很没骨气的窜进屋内坐下,还装模作样敲敲腿表示很累。
沈成章笑骂他一句,道:“整合资源难道还不是反杀吗?”
“你有什么主意?”姚红药则问,她性格刚烈,听完沈成章一系列被动操作也有些不爽。
赵山河说:“放弃如何?”
“什么意思?”
“既然要耗对方资金,不如耗个彻底,沈叔,我们之前都是想的怎么保住生意,但我忽然觉得咱们为何要保?我们既然掌握低成本的供给方式,还不如直接搅混水,硬生生拉低符纸价格。然后在对方跟着降价时,忽然放弃!”
“那样对方自然会血亏,可是我家的牌子却也要倒啊。”沈成章皱起眉头道。
赵山河却有主意。
他先说道:“沈叔可以在对方得手后,我方以略高于对方报价,但低于我们成本的价格,向对方出货!进一步吸对方的血。”
听到这里,沈成章道:“妙。”
姚红药也懂了,赵山河建议给出的价格,对沈家其实还是赚,却也能让对方少亏一些,所以只要他出货对方必定会收。
因为商人的天性是逐利。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硬抗着此事,宁可亏更多也要借机打垮沈成章的可能。
那么这么问题怎么解决呢?
赵山河一句话说破:“我就不信沈叔没有渠道改头换面的出货,反正银子最终还是流回你手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