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力竭时,他忽然觉得肩上的重量减轻了大半,木匣子被他扛了起来。
一扭头,发现林朔已经从老槐树那边回来了,正弯腰托着木匣子的底部。
林朔扯了扯嘴角:“好意心领了,还是我来吧。”
一边说着,林朔伸出另一手搭住了黑布带子,轻松地一甩一扶,乌木匣子就稳稳地被他斜挎在了身后。
两人周围,雇佣兵们看林朔的表情,就好像看见鬼一样。
魏行山的力量什么水平,别人不知道,他们最清楚。
三年前,他还是军区大比武的硬拉冠军,一身硬气功冠绝全军。
魏行山神色复杂地看着林朔,喃喃道:“你人瘦瘦巴巴的,力气怎么这么大?还有,这匣子里装得是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说完,林朔就斜挎着匣子,拉开了越野车的掀背门。
就好像放一个书包一样,林朔把匣子卸下来,半搭在车厢后面,然后稳稳地一推,整个乌木匣子就被装进了车内。
随着林朔这番动作,越野车一阵剧烈摇晃,轮胎肉眼可见地陷下去了一些。
周围的人目睹着这一切,寂静无声。
……
越野车的发动机怒吼着,缓缓驶离了这座中国西南边陲的村庄。
即将拐出村道时,林朔开了车窗,八哥鸟飞了进来,停在林朔的肩膀上。
这只鸟似是有些萎靡,沉默着一动不动。
“怎么了?”林朔扭头看了它一眼。
“朔哥。”八哥鸟嗓音低沉地说道,“我到最后……还是对她们说谎了,说我还会回来的。”
林朔看着汽车后视镜里的万家灯火,微微出神。
“我们还回来吗?”八哥鸟问道。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