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玃如’呢?”贺永昌问道,“老两口吵架了?”
“也可能是他病了,所以忘了。”苗雪萍叹了口气。
“那云语兰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贺永昌又问道,“好端端一个人,跑到地底人不人鬼不鬼的干嘛,这是魔怔了?”
“那就不知道了。”林朔说道,“所以得追上去问问。”
“儿砸。”苗雪萍说道,“要真是云语兰的话,咱可得小心一点儿。
据我所知,这个云语兰当年隐退山里的时候,就已经是云家传承四境的绝顶人物。
她的天赋应该不如你娘,可这种千年王八万年龟,她活得长,如今到底到了什么境界,那是谁都不清楚的。”
……
三人嘴里说着,贺永昌扛着两人脚下不停,不知不觉就走了半个多小时。
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岔口,一个是河道,另一条则是一个洞口,看坡度是往上走的。
这个洞口应该也是个河道,只是眼下水流还很小,也就底上铺了薄薄的一层,汇到这条河里的是一股涓涓细流。
林朔一路追踪着气味,让贺永昌拐上了这条岔道,然后人从贺永昌肩膀上跳了下来,继续在前带路。
在如今林朔的脑子里,神农架的事情,情报收集到这里,基本上已经水落石出了。
这个贺家猎场,贺家人只是入了股的管理人员和对外服务人员。
贺家猎场的实际创始人,以及平日里的主要维护者,其实是马逸仙。
马逸仙罹患阿尔兹海默症,一是直接导致了猎场失控,二是忘记了另一个猎场的创始人云语兰的真实情况。
他甚至对云语兰产生了癔症,认为她是“玃如”,欲除之而后快。
而云语兰本身也很反常,穿着一身火红皮毛生活在地底,对外面神智越来越不清楚的马逸仙不管不顾。
总之这对夫妻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一笔糊涂账,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林朔不是来解决家庭矛盾的,而是来平息事端、解决整个神农架地区隐患的。
云语兰目前这个状况,不能不管。
从目前林朔获取的气味信息中,他知道那身皮毛,不是简单地穿在云语兰的身上。
如果仅仅是简单的穿戴,肯定会有人类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人味儿就不会这么淡。
现在人味儿这么淡,说明她是整个儿套在毛皮里的,严丝合缝。
这就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