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心里有点奇怪,不由问道:“既然是相亲,名字怎么能不重要呢?”
“因为齐老师肯定看不上他。”贺永年说道,“林老师,你是不了解咱这儿的情况,最近一两年,这十里八乡的小伙子都结婚了,这剩下的单身汉,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个人啊,是我硬着头皮找来的。”
林朔点点头,心想我能不知道吗,贺永昌在这儿呢。
不过心里想着这些,嘴上却不能说出来,林朔问道:“这长相不是不错嘛,人难道不好?”
“这人论年纪吧,说是四十二,其实据我所知已经四十六了。”贺永年把头转向了齐老师,“齐老师,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父亲今年才四十五,他其实比你爹还大一岁。”
齐老师这会儿是完全跟不上状况,愣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贺永年继续说道:“而且呢,这人还摔瘸了条腿,吃饭的手艺是接骨郎中,自己砸了饭碗,如今穷得饭都吃不起。”
说到这里,贺永年又把头扭向了林朔:“所以基本上呢,齐老师你要是嫁给他,就等于是认了一个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干爹,晚上还得陪睡那种。”
林朔都被气乐了:“那你还把他介绍给人家?”
“我也是没办法啊。”贺永年一摊手,“齐老师说了,一定要找本地的男人,可这本地男人如今就他一个光棍儿了,剩下的还没长起来呢。”
林朔有点儿奇怪,他看了一眼对面的齐老师:“齐老师,恕我多嘴问一句,干嘛一定要找本地的?”
“嗐,林老师是有所不知啊。”不等齐老师回答,贺永年把话头接过去了,“最近不是有个基金会嘛,补贴落户在乡村的年轻教师,让这些教师的薪资待遇,跟国内一线大城市教师队伍的待遇持平。
齐老师就是本地人,各方面都符合,可是呢,她之前考到了首都师范大学,户口就迁到学籍所在地了。
如今如果户口要迁回来,就只能跟她爹的户头。
可是她还有一个哥哥,前年在我堂兄的撮合下结了婚,重庆买的房,所以这全家人的户口啊,已经迁重庆去了。
所以她现在如果想把户口从学籍所在地迁回来,只能迁重庆去。
这就不符合补贴条件了,所以她想嫁一个本地郎,落户本地。”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林朔点点头,心想搞了半天,这还是我跟贺永昌联手作得孽。
基金会是我捐的,本地郎是被贺永昌掏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