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一头撞死了算了,而那榆木疙瘩其实压根就没什么感觉。
这林家的男人,尤其是这样,别看脑子聪明,可天生少根筋,咱女人的小心思,他们是不懂的。”
Anne这会儿还不至于昏头,听到苗雪萍这么说,也就意识到自己把车开得太狠了,脚下稍稍松了松油门。
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顺着话头随口问道:“苗阿姨,我公公林老魁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呀,你别看他跟林朔父子俩长得像,可性子完全不一样。乐山其实就是个碎嘴子,没个正形。”苗雪萍脸上陷入回忆的神色,柔声说道,“当年我们俩是在岷山的一笔买卖里遇上的。
那笔买卖的猎物,是一对狰。
狰这东西,九州异物载上面排名能进前三十,那次买卖里还不止一只,而是一公一母一对。
那时候我们俩都年轻,能耐差一些,也缺乏经验。
那天晚上,下山的路被两头畜生堵上了,我们退回到一个山洞里面,就这么僵持着。
乐山白天为了护着我,身上带了伤,我那时候心里已经绝望了。
结果乐山这个家伙,胸口上纱布还渗着血,居然还有心思给我说了一段评书。
霸王别姬。
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戏曲功底,人物那是惟妙惟肖。
那段书,我到现在还记得每一个节骨眼儿,尤其是乐山模仿虞姬的那个身段,我给你学学。”
“苗阿姨,这会儿天黑了,我看不到。”Anne提醒道。
“哦。”苗雪萍语气似是有些遗憾,接着说道,“那天晚上说到十面埋伏这段,我听不下去了,太悲,就让他换一段。
结果他换了一段西厢记,张生夜会崔莺莺。
这个死鬼,说得是真好啊,我稀里糊涂地就把身子给他了。”
Anne听完这番话愣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没听明白。
说书说得好,怎么着就把身子给了?
这前后不挨着呀。
不过她这会儿没问,一方面是不好意思,另一方面时间也不允许。
因为前面不远处,就是林朔他们那辆大悍马了。
这会儿大悍马的车灯打着,在黑夜中很是醒目。
车上人的对话,此刻Anne都已经能听见了。
这个距离,以Anne目前的听力,甚至能分辨出人的呼吸声。
那辆车上也是两个人,一个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