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心里一阵哭笑不得。
按理说,他这个猎门魁首在门里人,尤其是猎人面前,面子是有这么大。
可现在门里人太少了,他本身用教师的身份跟普通人接触得很多,大家都是平等的。
冷不丁被人这么个捧法,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没办法,门里的规矩,他这个猎门魁首不能说破就破,他真要是跟这两人平辈论交,那能把他们俩吓死。
这叫命里担待不起,折煞。
雪人这个事情,周令时自己说也是一样的,他让茅大海来说,说明这人不错,对自己的兄弟比较仗义。
贵人面前显能耐,这是在给自己兄弟机会。
所以别看周令时现在对茅大海凶巴巴的,其实这是表面文章。
他们俩这些小九九,林朔一看即知,也懒得说破,摆了摆手:“继续说吧。”
“哎!”茅大海应了一声,“咱们这喜马拉雅山区南麓,其实我们刚到的时候,偷猎的人比现在还多,那时候这儿就是个宝地啊。
那会儿偷猎的人,都还好说话。
当时这儿的老大,是个中国人,大名叫郑南山,这儿的人叫他郑老大,也是吴家弟子出身,是咱老大的同门师兄。
要说这郑老大,对咱确实不赖,之前我们刚在这落脚的时候,没少照顾我们。
地盘是人家划给咱们的,一开始的那几条枪,也是人家送的。
后来,咱也算没丢人,逮到一群犀牛,得手了二十五枚上好的犀牛角。
做人嘛,知恩图报,当时这第一份收获,咱老大就想着给郑老大送过去。
可那时候,老大找到了另一群犀牛的踪迹,没这工夫。
郑老大的老巢,在北边儿,一般人不知道,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只能我替老大去。
当时我是一个人,用犀牛皮做了包裹,包着这二十五个犀牛角,抗在肩上。
几位爷,这犀牛皮硬,磨肩膀,我这刚走出二十里地吧,肩膀就出血了……”
“你这罗里吧嗦的要说到什么时候去!”周令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喝道,“拣要紧的说!”
“是是是!”茅大海又是点点头,然后抬手擦了擦脸上汗,“几位爷,不怕您几位笑话,我一般不太敢说这事儿,想起来心里就害怕。
反正当时我到郑老大老巢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哎呦,那场面太惨了。
郑老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