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重,不严重,等情况核实清楚,我马上到省里做检讨,当面向书记您谢罪。”罗天运的声音听上去像哭。那边朱天佑书记像是在安抚,一阵后,罗天运声音沉痛地说:“感谢省里的关怀,第一时间派来调查组,帮我们改进工作,消除隐患。只是,书记,这调查组的名单,您知道吗?”
“我知道。您只要认真开展工作,把事故损失降到最低,尽快把影响消除掉,他们爱折腾就任他们折腾去吧,我还不相信,他们能把白的东西折腾成黑的。”朱天佑书记在电话另一端也像是生气了,声音听上去是气呼呼的样子,罗天运这才知道,这个名单由路鑫波一手鼓捣的,他有数了。
“一定按书记您的指示办,不过书记,省里怎么又派来人啊,刚才秘书处汇报说,省府马克宁秘书长又带队下来了,不知书记知不知道这件事?”罗天运还是把马克宁秘书长下来的事情告诉了朱天佑书记。
“他下去了?”朱天佑书记显然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又淡淡笑着说:“下去就下去吧,大家都是为了工作,路鑫波同志忙,多派几个代表下去,也证明他对吴都一如既往地重视嘛。”
一如既往四个字刺激了罗天运,略一停顿说:“是啊,他对吴都实在是太关心了,真让吴都人民受宠若惊。”
朱天佑书记那边没急着说话,而是停顿了好长一会,可以想见,对马克宁突然来到吴都,朱天佑书记还是很有想法。果然,再次开口后,朱天佑书记说:“正南啊,鑫波同志今天不在省里,我问过其他地方,也都说没去,他这人一向行踪诡秘,说不定人家就在你吴都呢。”
此话把罗天运吓了一跳,直觉得冷汗涮就从头顶下来了,连着打出几个冷战。门口站着的秘书长高发利还有何先晖也都听到电话里朱天佑的话,二人也神经质地发起了颤。
“不会吧?”半天,罗天运吞吞吐吐问了这么一声。那边朱天佑书记显然对他们的迟钝不肯原谅,带着情绪道:“正南啊,这场大火,烧的可真不是时候。早不烧晚不烧,偏要在这种时候凑热闹。”说完,先一步挂了电话。罗天运抱着话筒,神情一片黯然,内心徒添几分悲凉。难道是他愿意凑这热闹,他已经被一桩接一桩的热闹整得心力交瘁,不堪应对了,可热闹还是不放过他。过了好久,他放下话筒,冲步子还僵在门口的高发利问:“马克宁秘书长下榻在哪里?”
“江川酒店贵宾楼。”高发利回了罗天运一句。
“还楞着做什么,前面带路,马上去贵宾楼。”罗天运边发火边穿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