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去,两人等于就是干上了。马英杰往杯里又斟了酒,笑了笑端起杯说:“好,不算就不算,就当我自罚一杯,这次碰响点,一干而尽。”
古庆明已经把酒杯端了过来,眼看着要跟马英杰碰杯,忽然又躲开了马英杰的酒杯,阴阳怪气地说:“碰得太响不好吧?马大秘书长,碰出火花来怎么办。太近的人可不能碰出火花啊,否则后院起火可就不好收拾,再说了这男嘛,啥帽子都可以戴,怕就是绿颜色的帽子最难看吧。你说呢?马大秘书长?”
古庆明的话一落,马英杰突然就变了脸色,端酒杯的手已经在抖,整个身子像是蓦然触了电,他死死地盯住了古庆明。
马英杰没有想到古庆明在这个时间还敢拿话威协他,而且在这个时候,他还听不懂自己提醒他的善意,只要他懂了,找罗天运低头,顺着罗天运这边走,剩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可古庆明偏偏不吃马英杰这一套,竟然亲自承认他就是在调查马英杰的后院,而且就是想对他后院的事情管一管。
马英杰正想给点颜色让古庆明瞧瞧,结果身后响起了一种声音:“古市长可真闲啊,还有心静斗嘴皮子?”
马英杰回头,罗天运站在他身后,而他的眼神却是冷冷地瞅着古庆明。
古庆明被这一对主仆二人弄得浑身全是汗,他拿不定这一对主仆二人又在玩什么把戏。但是有一点,罗天运从来不是高调的人,他能够如此高调地开庆功会,无非是他们拿到了什么过硬的东西。
“书记来了,我敬书记一杯。”古庆明快速地转移着和马英杰的对峙,赶紧很毕恭毕敬地向罗天运敬酒。
罗天运却端着酒杯没想喝酒的样子,古庆明内心发慌着,表面却努力压制自己,他实在看不懂罗天运在下什么棋。但是古庆明说了要敬酒,还是勉强地举出了杯子,说了一句:“我干了,书记随意。”
罗天运没喝酒,而是对马英杰说了一句:“你哪天让墨老替我写一副字贴,就两个字:温树。”
说完,罗天运一转身离开了马英杰和古庆明。马英杰也吓得浑身是汗,老板是在批评他,没事跑来和古庆明扯什么闲淡呢?因为“温树”是有典故的。这个马英杰早就看过,而且早知道。有一位元入明的文人宋濂,在朱元璋身边干了19年,几乎没犯错误,后来虽有小波折,但算得上是善终了。在朱元璋身边工作,能够二十年如一日地好好活着的,只有一二人。这个宋濂,万花凋谢他独妍,他只有一条法宝:“领导不是人耳!”如果要想当领导,当